然而,正當我們站起身準備走的時候,我們同時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人影。
這個人影很是眼熟,我此時突然想起,這不就是那天我跟鄭天宇回村的時候在半路遇到的那個神秘人嘛?
可他怎麼出現在這裡了?上一次我追這家夥,他跑得很快,搞得我最後還是追丟了,這一次絕對不能,於是我拿長矛指著前麵這家夥,嗬斥道“喂~你到底是誰?一直偷窺我們幾個意思?”
結果就見這個人影,緩緩地轉過了身,還是像上次一樣,他戴著連衣帽,無論如何我都看不清他的臉,隨後,他一溜煙地拔腿就跑。
我和柏蕭雅見狀立刻追了上去,我邊追邊用我家鄉話的口音罵道“靠嫩姨,給老子站那兒。”
這神秘人沿著前麵上山路一直跑,我們也在後麵狂追,那人的速度屬實挺快,要知道這可一直是上坡路,但這家夥的速度,卻連四條腿的點點都追不上他。
跑著跑著,那人突然停下了腳步,我又看見,他轉過了身,然後身子對著左邊的一處灌木叢中一溜煙直接一頭紮了進去。
與此同時,跑在前麵的點點立刻趕上,也跟著一頭紮進灌木叢中試圖找那黑影,隻聽灌木叢中傳來一聲沙沙的聲音,還有幾聲狗吠,應該就是點點的聲音。
我連忙朝前大喊“點點~快回來,危險。”
“汪汪~汪汪汪~”
灌木叢中又傳來一陣狗叫聲,這聲音有些雜亂,而是聽起來是兩隻狗的聲音,也就是講,前麵灌木叢裡還有一隻狗。
此時的我再也顧不上有沒有什麼危險,快速的衝到了灌木叢前,邊喊著點點的名字邊伸手試圖扒開灌木叢找到點點。
結果灌木叢裡的狗叫聲也在此刻戛然而止,過了有許久,隻見灌木叢動了動,搞得我又將長矛握緊對著裡麵,時刻警惕著裡麵會不會衝出來什麼危險的東西來。
而柏蕭雅這時也走了過來,她的臉上同樣寫滿了凝重,汗水在她頭上流淌而下,而灌木叢此時又動了下,下一秒,點點慢悠悠的從裡麵走了出來,我這下才鬆了一口氣,可是,我看見它似乎已經非常疲憊。
我再仔細一看,我的天,它身上已經出血了,它受傷了,隻見點點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我身邊,我蹲下身來,查看了一下它的傷勢,接著就見點點從嘴裡發出一聲微弱的叫喚,隨後便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
我立馬將點點抱了起來,然後轉身對柏蕭雅講“走先去附近找個寵物醫院,它受傷了,恐怕要經曆三差兩錯。”
柏蕭雅點頭答應,然後我抱著點點,就往前麵的度假區方向跑去,我們跑得很快,因為現在已經是深夜了,點點平日裡吞的陰人也多,因此沾染的因果也不少,經曆三差兩錯那也必然的。
我從地圖上看見在天池西邊,也就是度假區,裡麵的遊客服務中心,有個寵物醫院門診,因此我就打算去那裡。
我邊抱著點點跑一邊拿出紙巾擦拭著點點身上的血,等我們走到了一處空地的時候,柏蕭雅喊了一聲停,我隨即停下了腳步,然後隻見柏蕭雅說“我來給它包紮一下。”
說罷,隻見柏蕭雅從她的包裡拿出一瓶酒精,以及紗布,棉簽。
緊接著,她拿起酒精,將瓶上的塞子打開,然後順著點點的身上全倒了下去,頓時一向乖巧的點點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畢竟這酒精消毒多少會痛的要命。
我見狀安撫著點點,再然後,就見柏蕭雅又拿起棉簽,把淋在點點身上的酒精給擦拭開來,並用紗布將流血的地方也給全部貼了上去。
做完這一切後,柏蕭雅將點點抱在了懷裡,開口對我講“快走吧,我幫你抱會兒,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二話不說,就和柏蕭雅一起朝著西邊那邊的遊客服務中心寵物醫院的方向快步走去。
走了大概有一會兒,我們終於到了遊客服務中心,此時夜遊的遊客也不多,畢竟現在已經是淩晨了,我們左看右看,終於找到了一處掛著“寵物醫院”招牌的店鋪,於是趕緊跑了過去,進了門,我們又給點點掛了個號。
醫生是一位穿著白大褂的戴眼鏡,看起來有四十來歲,在我們進來就問我們的狗狗是什麼情況,等他看清是我後,仿佛認識我,笑嘻嘻的對我講“你是……魏哥?”
我並沒有因此感到好奇,畢竟我的名聲在匠人圈子裡至少也是很有名的,於是我點了點頭講“是我,我的這隻狗受傷了,需要住院。”
說著,我揭下點點身上其中一塊紗布給醫生看,醫生看了趕緊招呼眾人去處理,給點點包紮,然後又見醫生問了我們一堆問題,總之就是怎麼傷到的。
我找了個理由說它是被另一隻瘋狗咬傷的,醫生此時就要給點點打狂犬疫苗,卻被我拒絕,我擺了擺手說“唉,不用麻煩你們,治療什麼的我自己來做,畢竟我也是你們這一行的,你給它安排個病房就行。”
畢竟,點點是被陰人弄傷的,打狂犬疫苗又不會有什麼作用。
經過我的一概說辭以後,醫生就讓我們簽了免責,然後就安排點點去二樓的病房,我們走上了樓,推開了屋子,裡麵不大,四周有許多的鐵籠,籠子裡關的全是各種各樣的狗,它們見又新的狗狗來了就一直汪汪直叫。
我丟給它們一個眼神,它們瞬間就好像被嚇住了一樣一聲都不敢出。
然後,柏蕭雅從一旁拿來一個鐵籠,裡麵鋪著床單被子,剛好夠點點這麼大的狗躺下。
於是,我們將它放了進去,接著,我就說“找找這些狗籠裡有沒有獅子狗,先弄個雙獅並立擺一下,現在恐怕它們要來了。”
說完,我和柏蕭雅同時站起身在四周尋找著有沒有獅子狗的蹤影,結果還沒等我們找到,隻聽病房門被敲響,隻聽外麵傳來熟悉的聲音“紙飄到受傷的野獸麵前,上麵塗上藥給它包紮?”
我一聽這話,就講“包紮,野獸急需要。”
說完暗語,我就將病房門給打開,剛一打開,就見薑曉涵站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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