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吃痛悶哼,兩人又雙雙倒在泥地上。
幸好他還小,身子又單薄,不算重,不然慕容玉感覺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這兒了。
沒有辦法,慕容玉隻好用左手扶起他。
係統又幫不上什麼忙,慕容玉隻好拖著他慢慢回去。
唯一可以指望的,係統記住了慕容玉胡亂奔跑的路線,他們才算沒有迷路。
慕容玉給顧亭重新換藥換繃帶,然後再想辦法治自己的手。
好在係統足夠人性,知道誤傷了慕容玉,可以免費幫她修複。
除了疼痛感依舊在以外,慕容玉的手臂看起來完好如初。
慕容玉將顧亭輕輕放在小樓臥室的床上。
顧亭雙眼緊閉,眉頭微皺,唇色慘白,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緋紅。
慕容玉將手心輕輕放在他的額頭,然後臉色頓變,“怎得這樣燙?不行,得趕緊去醫院。”
係統震驚地看向背起顧亭,準備下樓的慕容玉,【宿主大大,您認真的嗎?帶著他去醫院,您不怕被顧家發現啊?要是讓顧樓知道您與顧亭是一夥兒的,到時候想接近他,就難了!】
慕容玉道,【好了!我自然不是白救他的。以我們目前的信息,是不可能接近顧家的。但是以他為誘餌,卻能讓顧家的人找上我,省時省力,何樂而不為呢?顧家現在還並不是顧樓的,而顧亭如今被我救下,所以顧家最後究竟落在誰手裡還不一定呢?我們的敵人都是顧樓,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慕容玉瞥了眼背上的顧亭,接著道,【他會有很大用處的。】
慕容玉背著顧亭來到市中心,然後打了個出租車,將他們送往醫院。
慕容玉望向窗外的景色,不知不覺,天已大亮。
看著被推向手術室的顧亭,係統飄在一旁,好奇地問道,【宿主,你說把傷口一點一點縫起來是不是很疼啊?】
【是。】
慕容玉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自己的右手,透過手術室的門,思緒不知飄往何處。
慕容玉要了間單人病房給顧亭養病。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顧亭昏迷的原因,不管是縫合手術還是紮針,慕容玉沒見顧亭發出一點聲音,隻是眉心那裡一直皺著,雙眸未全闔。
慕容玉想起了自己,那年她十二歲,母親帶著她和弟弟去親戚家走訪。
弟弟不願上樓,想要在樓下放煙花,而她就需要在樓下裡照看弟弟。
她的弟弟喜歡玩的煙花是由一種鐵絲編成的,似乎是覺得一個人玩兒有些無聊,他拿著一把煙花試圖來找她陪她一起玩兒。
那天天空中飄落著小雪,地上結了霜。她的弟弟一個不小心在她麵前跌倒,幸而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才不至於讓他磕碰到地上。
但是他手裡握著的鐵絲穿透了她伸出的右手。
她的父母聞聲出來,第一個關心的就是她的弟弟傷著沒……
鮮血染紅了潔白的雪上,也刺痛了她的眼……
後麵發生的事情,她有些看不真切了……
隻知道她再能記起的片段就是她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手術室……
醫生走後,慕容玉輕輕地替顧亭蓋好被子。
勞累了這麼久,交代係統幫忙看著點顧亭的點滴,慕容玉也就簡單地靠在一旁的儲物櫃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