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慕容玉點頭。
沈娉婷用手術刀劃開子彈射入的皮肉，慕容玉的額頭因疼痛滲出汗液，後背也早已被冷汗浸透。
沈娉婷見狀，也加快了手中的速度，想要快點結束慕容玉的痛苦，“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沈娉婷順利的用鑷子取出子彈，最後縫合，整套動作一氣嗬成。
慕容玉全程緊咬著牙，忍著一聲不發，避免乾擾到沈娉婷。
縫合進入尾聲，沈娉婷剪斷多餘的縫合線，“好了。”
冷汗密密麻麻的分布在慕容玉的額頭上，直到沈娉婷開口，慕容玉才好像被人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拉了回來。
沈娉婷替慕容玉擦拭額頭上的汗珠，隨後開始幫慕容玉纏好繃帶。
良久，慕容玉才慢慢緩過神來，“剛剛，您是有什麼話想問我嗎？”
慕容玉的聲音很虛弱，但儘量地保持自己吐字清晰。
沈娉婷一時走神，“哦！對，是。你脖子上的這條項鏈，能告訴我是怎麼來的嗎？”
慕容玉垂眸看了一眼項鏈，“之前一位朋友送的，您”
慕容玉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娉婷有些激動，“你可以告訴我，你的那位朋友是誰嗎？是什麼時候送給你的？”
慕容玉開口，“像這種項鏈款式大同小異，您或許是認錯了吧？”
沈娉婷開口，“不會的，絕對不會。這條項鏈是定製的，葉片上有我名字的縮寫。”
慕容玉已經能夠確認，顧亭當年送給她這條項鏈並不是她以為的隨手在專賣店買的禮物，而是沈娉婷送給他的。
顧亭竟然願意把自己母親送給他的項鏈送給她，這倒是超出了慕容玉的意料之外。
慕容玉開口，“這條項鏈是兩年前顧亭送給我的，既然這項鏈這麼貴重，我想我應該物歸原主。”
慕容玉一邊說，一邊準備取下項鏈還給沈娉婷。
沈娉婷連忙阻攔，“不孩子，阿亭既然送給你了，我想是一定有他的原因。我曾聽阿亭提起過一個多次救他的姐姐，想來那個人便是你了。”
慕容玉開口，“顧亭已經去世了，還請您節哀。”
慕容玉明白沈娉婷想要從她這裡確認顧亭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亡了，畢竟她戴著的項鏈暗示了她與顧亭的關係不一般，所以沈娉婷相信她遠多於相信從其他人那裡聽到的關於顧亭的消息。
但慕容玉也知道，作為一個愛自己孩子的母親，如果慕容玉告訴她顧亭沒死，那麼很有可能沈娉婷為了保護顧亭不被顧樓鉗製而選擇自戕。
慕容玉不想賭這種可能，便向沈娉婷確認了顧亭的“死訊”。
沈娉婷搖了搖頭，“我早該放下的，隻是有些時候控製不住地期盼阿亭還活著。老天爺還是待我不薄的，把你送到了我身邊，我很高興。這項鏈你便收下吧，我也好謝謝你對阿亭的救命之恩。”
“叩叩叩”
高跟鞋有節奏的點地，慕容玉是知道誰來了。
慕容玉開口，“有人來了，您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