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廢木柴一車裝下來不會有非常準確的數量，但是應該也不會相隔太多，不可能剛好輪到王大海朋友幫忙買的那幾車少這麼多，怎麼想也覺得不可能這麼巧合。
“這個我還真知道原因。”顧雲舟笑著解釋道，“我找的人剛好也知道王大海的朋友，據說他每次幫彆人買廢木柴，彆人拿到手的都要少一些。”
“為什麼？難道王大海那個朋友和那些裝貨的工人有仇，那些工人故意裝少一些。”顧雲舒猜測道。
顧雲舟搖了搖頭，表示不是這樣的。
“那是為什麼？”林晚秋也好奇起來了，“總不可能是他和那些工人串通好的吧？”
顧雲舟道“沒有，家具廠裝廢木柴的工人並沒有固定，基本上是喊到誰就是誰去，所以也不太可能串通。他每次都買五六車，然後從這些車裡每輛都抽一點，裝到他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車上麵，這樣就能多一車出來了。”
“這也太缺德了，不但要從中掙五毛錢的跑腿費，還要再掙一輛廢木柴的錢，這樣下來一次得掙七、八塊了，一個月多買幾次不是就相當於一個月的工資了。”顧雲舒憤慨地說道。
“多買幾次估計不行，畢竟就算是家具廠的工人，買廢木柴的指標也是有數的，不可能都讓他一個人買了，這也是我為什麼要提前問的原因了。”顧雲舟解釋道。
“說起來，王大娘早幾天可是得瑟得不行，今天看她和王大海被大家追著要錢，氣急敗壞的樣子，可真是解氣。”林晚秋笑著說道，“看她下次還怎麼得瑟。”
“可不是，最後王大海賠錢的時候，王大娘的臉都黑成鍋底一樣了。”顧雲舒也笑著說道。
“這叫端多大的碗就吃多少飯，可不能打腫臉充胖子，最後害的還是自己。”林晚秋說完後換了個話題說道“對了，雲舒你是不是馬上就要去華城醫院實習了，要不要提前準備什麼東西？”
顧雲舒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好準備的，下下周直接去醫院報到就可以了。”
去年顧雲舒放假前，顧雲舟就找了人，把她的實習醫院從學校旁邊的小醫院調到了華城醫院。一來離家近，騎自行車十多分鐘就能到家了，就是走路也隻要半個多小時，二來華城醫院也是一所大醫院，不管是技術還是設備都比那些小醫院好多了，顧雲舒來這裡能學到更多的東西。
“行，反正每天能回來，如果缺什麼到時候再買也不遲。”林晚秋說道。
幾個人吃完中飯之後，一起把廚房和堂屋都收拾好之後，顧雲舟和趙青有事情出門了，林晚秋就習慣性地去屋裡休息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鬨得太晚的緣故，林晚秋一上床就睡著了。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點多鐘了。
仔細聽，外麵還能聽到顧雲舒和人說話的聲音，像是住在隔壁的孟薇帶著欣欣過來串門來了。
林晚秋穿好衣服稍微整理一下後，這才出去，果然是孟薇和馮嬸子帶著欣欣過來了，幾個人圍著烤火盆一邊烤花生一邊聊天。
“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興奮？”林晚秋走過去摸了摸欣欣的腦袋，笑著問道。
“說我們院子裡的事情呢。”孟薇回答道，“我們院子裡的周大媽家裡中午因為要待客，早上就買了兩斤肉，但是上午的時候兩斤肉不見了。”
“這兩斤肉不見了，周大媽不乾了，問了好些人都說不知道，沒看到是誰偷的。後來周大媽硬說是後院的一個孩子拿的，那個孩子說自己沒有拿，周大媽不相信，就說要進屋去看。那個孩子的家長當然不同意，鬨到最後居然報了公安。”
“就為了這個報了公安？”林晚秋有些不能理解。
雖然兩斤肉在這個時候確實是蠻大的損失，可是也不至於報公安吧。畢竟報了公安，就相當於街道辦也知道了，有了這個記錄，這一年的先進四合院基本上也就是沒有了。
因此，如果不是特彆重大的事情，院子裡的人基本上都不會選擇報公安，一般都是院子裡有些威望的人處理了，就像林家所在的四合院，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就找趙大爺，而現在這個院子一般都是周叔和吳有德處理。
孟薇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可不就是報了公安，結果你猜怎樣？”
“難道沒在那個孩子家裡找到肉？”林晚秋配合道。
“可不是沒找到肉，然後那個孩子的家長就要求周大媽家的賠禮道歉，還說既然公安來都來了，就把大家的屋子裡都搜一遍，省得以後還冤枉他家孩子。”孟薇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而且周大媽不但沒找到自家的肉，還要給那個孩子的家長賠禮道歉，可不更加惱火，也要求公安把大家屋裡都搜一遍，結果搜到前院一戶人家的時候，那個人很是慌張。”
“難道就是他偷了周大媽家的兩斤肉？”林晚秋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不然的話就不會緊張了。
“當時大家見他這樣，也都覺得可能真是他偷的。於是就盯著他，公安搜查的時候也查的比較仔細。結果，你都想不到從他家搜出了什麼？”孟薇有些神秘地說道。
“搜出了什麼？表姐你就快說嘛。”顧雲舒先忍不住地問道。
“大家都沒有想到，居然從那個人的家裡搜出來了一大袋的褲衩。”孟薇現在想想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個單身的車間工人家裡搜出來了一堆的褲衩，而且那堆褲衩男的女的都有，大部分上麵還都打滿了補丁，你能想象出來嗎？”
褲衩？
還是打滿了補丁的褲衩？
林晚秋和顧雲舒對視了一眼，這確實很難不被震驚到。
“這個人難道是個變態，專門偷彆人的褲衩不成？”林晚秋追問道，“丟了這麼多褲衩，難道就沒人發現，沒人懷疑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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