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言回到房間和衣躺在炕上,等所有人都睡了他再出門。
沈靜瑤在周慕言走後,回到空間裡換了一身運動服,跳了半個小時的帕梅拉再去洗漱睡覺。
出了汗再衝個澡,她回到炕上三分鐘沒到就睡著了。
晚上九點鐘,周慕言準時從炕上起來,換上了之前那件又臟又破的外套,拿著手電筒往山上走去。
他來到傍晚放野豬的那個山洞裡,扛起野豬從另外一條路往山下走去。
儘管是抄的近道,但是他扛著一頭兩百多斤的野豬,花了四個多小時才走到交易的地點。
這個位置在縣城外麵一塊隱蔽的地方,四周很空曠,要是什麼情況也好及時的跑路。
周圍還有人放風,看守的人跟周慕言對過暗號就放他進去了。
裡麵還有一些人在交易,周慕言放下野豬就著手上的臟汙,在臉上抹了又抹,頭發也亂糟糟的,看起來跟平常乾淨整潔的樣子大不相同。
周慕言帶了這麼大頭野豬來,早就有人向裡麵的負責人通報了。
漆黑的夜晚,隻有幾道不明亮的手電筒光線,周慕言看見迎麵走來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大家都叫他秦爺。
這位秦爺看見周慕言笑道“好小子,好久不見你來了,今天一來就是這麼大的家夥,運氣不錯。”
周慕言嘴角輕扯,“這都是托秦爺的福,這小打小鬨的哪有您家大業大啊。”
秦爺聽到高興地笑了兩聲,“拿把大稱過來。”
下一瞬就有人拿稱過來了,當著周慕言的麵過了稱,這頭野豬一共是二百四十斤。
秦爺看著周慕言,“沒錯吧,兄弟。”他做生意還是很講究誠信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願意給他供貨。
周慕言點頭,“秦爺的稱哪裡錯過。”他自己也沒有稱過,不過跟他預估的差不多。
肉聯廠的豬肉價次一點的是七毛一斤,差不多的是八毛一斤,好一點的是九毛一斤。
周慕言供給秦爺的價格一直是一塊五一斤,這個價格周慕言是比較滿意的,雖然他自己去黑市可以賣的更貴,但是風險太大。
秦爺當麵就要數錢給他,整整三百六十塊錢。
周慕言拿著手裡又數了一遍,拿出三十塊錢換了一些日常的票據。
最後臨走之前,周慕言向他打聽了一下有沒有自行車票。
秦爺看著地上那頭野豬,“有自行車確實要方便一點。”
他看向周慕言,“現在我手上還沒有,下次你來縣城找我,我給你找找。”
自行車票是很難弄,但是對他來說也不是特彆難,為了他們的長期合作,這點事兒那都不叫事。
“那就先謝過秦爺了。”周慕言抱著雙手誠懇道謝。
秦爺擺了擺手,指了指地上的野豬,“兄弟,下次再有這種好東西,也彆忘了給我送來。”
自由市場上最缺的就是肉和糧食了,再多他都吃的下。
周慕言點頭,“一定。”他把錢和票揣進兜裡離開了這個地方。
來的時候因為扛著野豬,回去的時候一個人兜裡還拿著錢,心情很好,腳步自然就快了,幾乎是一路小跑。
兩個多小時就回到了周家村大隊,整個村莊靜悄悄的,誰也不知道他周慕言半夜還出去了一趟,兜裡帶著他們幾年都攢不下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