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言把它們倒在廚房的水桶裡，“瑤瑤，我等會要去趟公社，晚點回來給你殺魚。”
沈靜瑤擺手，“沒事，我可以自己殺，你忘記了嗎，我以前殺過魚的。”
周慕言想起來了，她以前確實殺過魚，不過那不叫殺魚，是叫摔魚，她是直接把魚摔死的。
既然她想玩那就讓她玩吧，“好，那你就試試，要是不行就留著等我回來再殺。”
“好的。”沈靜瑤想今天這個魚她必殺。
今天打撈上來的魚挺多，出了力的人家每家分了得有七八條，沒出力的分了兩三條。
沈靜瑤是知青的本身也能分到一條魚，劉慧蘭多給了一條。
周慕言先把盆拿回家，然後拎了一條三斤左右的魚，去大隊部借了自行車往公社跑去。
大隊部的乾部知道他是去找糧站的同學，這條魚是村裡公家出的，用來維護關係用的。
在周慕言走後，沈靜瑤先去柴棚找了一根比較粗的木棍，她試著揮舞了一下，比較順手。
她把水桶提到外麵院子去，當初壘這個院牆的時候還剩下幾個大石頭在這個院子裡。
她從桶裡麵撈出一條魚放在石頭上，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木棍用力地向魚腦袋砸去。
沒幾下，魚不動了，死翹翹了。
沈靜瑤去廚房拿出菜刀，刮掉魚鱗，開膛破肚，扣掉魚鰓，一氣嗬成。
簡直手拿把掐。
去廚房舀了一瓢水出來，淋在魚身上。
她拎起被衝洗乾淨的魚，俏臉上滿是得意，好似在說，小樣還收拾不了你了。
周慕言回來的時候，沈靜瑤的紅燒魚馬上就要出鍋了。
她係著圍裙，手上拿著鍋鏟，笑盈盈地看著他，“阿言，怎麼樣，我厲害吧，我說了我會殺魚。”
周慕言上前摸了摸她的腦袋，眼裡都是笑意，“我知道，你很厲害。”
瑤瑤當的了大家閨秀，也殺的了魚。
“好了，開飯吧。”
“好。”
周慕言夾了一坨魚肉在自己碗裡，把魚刺挑了然後放進沈靜瑤的碗裡。
倆人邊吃邊聊，“瑤瑤，你現在晚上睡著冷不冷，需要燒炕嗎？”
沈靜瑤刨下一口米飯，“不用，我才換了厚被子，而且我在下麵墊了一層毛毯，不冷。”
她晚上睡覺的時候把毛毯拿出來墊上，早上起床的時候再把毛毯收起來。
周慕言“好，那就等下雪了再燒炕。”
周家晚上也是做的魚，不過他們是用蘿卜燉的，味道隻能說可以吃，跟沈靜瑤做的紅燒魚差遠了。
不過周家人吃的都很歡樂，除了周慕言。
他在沈靜瑤家吃了八分飽，回到家正好開飯了，坐下來拿著窩頭繼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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