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看著鏡子中,那麼頹廢,那個自己都覺得陌生的臉龐。
王金不禁心中歎息,去結算工資,然後早點離開這個讓他傷心的城市吧。
原公司財務室,結算工資異常順利,可能黃總那邊還沒開始發難吧。
不然不可能那麼順利的,雖然錯不在他。
和幾個要好的同事打了一聲招呼,王金隻拿了水杯就離開了。
現實的社會,離職後大多成為陌路人,隻有平時他很照顧的一個新來女實習生——王玉,出來給他送行了。
因為兩人同姓,又是金玉這種為名,所以感覺很親切,也很談得來,都以兄妹相稱了的。
王玉依依不舍,眼睛有點泛紅“哥,你彆難過,天底下好工作多的是,沒必要這樣頹廢的。”
王金點點頭,微笑的說“嗯,我會很快振作起來的,小玉,你以後照顧好自己。”
“嗯!哥,你要保重身體!”
唉,離彆苦,回老家躺平幾個月再說吧。
隻要不努力,老板就換不了瑪莎拉蒂。
簡簡單單一個行李箱,把王金兩年多來的行李都裝完。
王金自己卻沒存到多少錢,算上今天結算的工資,全部就剩01元。
回鄉的路總是漫長而顛簸,王金的老家在香省嶽市的一個小村莊。
第二天,轉了三趟車的王金,終於在下午三點多回到了這個遠離繁華喧囂的小村莊。
村子裡很安靜,這些年遷出去鎮上縣裡住的人挺多的,現在留下來的鄉親大多是老人或者家裡不寬裕的。
王金不是父母雙亡,但也算是名存實亡吧。
他九歲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然後他們又各自重新組建了家庭。
王金從小就跟著爺爺奶奶過,他爹因為長得高大帥氣,還練了家傳的八極拳,所以才有機會入贅富婆家。
不過富婆很顯然看不起王金和他爺爺奶奶,他爹從那以後也是很少再回老家來看望老人。
隻給了一筆錢讓爺爺奶奶重建了老宅,讓王金能安心讀書到大學畢業。
自從三年前爺爺奶奶相繼去世後,王金和他爹就再也沒有聯係了。
逢年過節除了他那改嫁的媽,也不會有人再給他噓寒問暖的。
村口的情報組織注定還是逃不過的,這不,眼尖的劉大爺看到他。
劉大爺眼前一亮“喲,這不是小金嗎?這是放假回家看看啊?”
王金敷衍應道“是啊,劉大爺,請假半個月,回家休養一下。你們這是在曬太陽啊?”
看著王金走遠,劉大爺忙和旁邊的幾個老頭老太開始的了頭腦風暴。
有人猜王金拿著那麼大皮箱,肯定不是請假,這是丟了工作吧?
有人說王金是村裡的大學生,卻沒有隔壁老黃家的小子有出息,讀書沒啥用。
還有人說王金是掃把星,讓大夥離他遠點。
反正王金是聽不到他們的歌德巴赫猜想的,聽到也沒用,他也怕老人躺地上,他沒錢。
來到自家的房子,用鑰匙打開有些鏽跡的院門門鎖。一股淡淡黴味和酒泥味撲麵而來,得,看來又要忙活了。
王金的爺爺除了一身武藝,還有一個釀酒的絕活,家裡地窖下藏了幾十缸的自釀酒。
本來是想留到王金結婚時才開封的,但是很遺憾沒有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