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大聖的心思很沉重,也很懊惱。
他曆劫歸來之後,總是在不自覺的時候會冒出這一句話。
“大聖且聽我一言。”
而且,時不時的總喜歡勸人向善,比如前兩天他去見了一位老朋友,勸說他攻克北涼,
這個念頭讓他很後怕,曆劫之體的執念似乎一直有些深重,竟然影響到了他。
“狐兄,何事?”
敗天大聖也有些想要擦汗,老友的這一句話在北域妖族中聽說流傳很廣,勸死了不少同道。
“李長風既然與人族撕破臉皮,離間之計似乎也不是不可用。”塗山大聖摸了摸胡須,右手不自覺的搖擺起來。
“老友,你快快歇歇吧,作壁上觀且待時機,現在人間中的宗門也出山了,這趟渾水不急著趟。”
敗天大聖想了想,放棄了拉攏李長風的想法,主要是他的老友塗山大聖認可的事情,他隻要持反對意見就會得到成功。
這一點,毋庸置疑!
“你,且聽我”
“住口!”
(雲雀大聖的故事就寫到那不寫了。)
大周上學官,動蕩不安。
看守通天殿香火的老儒一連獻祭了儒經七百本,仍然沒有穩住香火燃燒的趨勢,
最後,更是一下燒儘了一半,本來還有兩丈的長香,此刻隻剩下堪堪一丈。
“誰!到底是誰壞了我儒門氣運!”
老儒暴跳如雷,聲音甚至險些穿透整個皇城。
上學宮‘二十四子’齊齊而來,每個人的臉色都是陰沉無比,
仿佛能滴下水來,這炷香關乎到儒門的生死。
“說!是誰!將我儒門的氣運葬送了千年!”
老儒的臉色震怒,甚至出現了三分猙獰,幾百年未曾動過肝火之人,一怒之下讓人感覺無所適從。
二十四子心中微微驚懼,論及輩分,這老儒比‘夫子’還要高。
“先師,我等不知啊!”
二十四子中僅有一人並未張口,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齊臨?”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他,也隻有他的臉色帶著些許異樣。
“說,你做了什麼。”
老儒的聲音低沉,不像剛剛那樣震怒,但是他的視線卻帶著審視的意思。
“先師,此事或許與北涼天人有關。”
齊臨吐出一口鬱氣,他已經收到了孟然的死訊,隻是這件事被他壓了下來,
至於儒門香火的事,他也是剛剛得知。
“糊塗!放肆!擅自做主!”
“齊臨,你對儒門有不可饒恕之罪!”
老儒聽完他的陳述之後,直接對他進行訓斥。
“先師,齊臨願一力承擔此次錯事。”
齊臨站出來,撩開下擺,跪在了地上。
“你要如何承擔?千年儒門氣運直接消散,你還想如何?繼續葬送餘下的氣運?”老儒問道。
“先師,李長風此人不知天時,且同室操戈,我欲以‘鹿角’對其剝奪人族氣運,此人乃天人,必承載了我人族氣運,
將其剝奪,以反哺我儒門,造就第‘二十五子’,既然‘孟然’已死,必須再謀劃一番。”
齊臨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身為二十四子中的‘智’師,必須為儒門謀劃前程。
“膽大包天,你竟然妄圖染指我儒門至寶!”
老儒的脾氣再壓製不住了。
‘鹿角’是萬年前諸子百家爭霸之時,儒門逐鹿人間至聖的大統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