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的一場勝利,就連公孫六奇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簡單,不過這十萬死屍也並非那麼簡單,刀兵不能傷,火焚不能滅,比頑石還要硬。
“將這些垃圾都給我裝上車,挺好的東西不能浪費。”公孫六奇下了令。
“軍師,敢問剛剛軍師是如何讓東風來此,那巨大的青鳥又是何物?”有將領問道。
“單手乾坤掌中握,一語定下夢中國。”
公孫六奇沉吟了一下,隨後撫著自己的胡須用一種略帶三分輕蔑的眼神看向他,“天機不可泄露。”
“但是如果你不恥下問,我也可以告訴你。”
“既然是天機,軍師還是留在心裡的好。”
公孫六奇看到離開的將領,心中一下就不開心了。
你回來
斜方穀,臨近中州的最後一道天然屏障,就這樣被公孫六奇拿下,傳信小旗四散奔走向北域大軍各部傳達捷報。
“大軍兩翼現在到了何處?”
公孫六奇回到車駕上,細細的打量著圖紙。
山是山河是河,眼下西漠無佛,中州瓦解,真正的對手還是要看南域和東荒。
“李長風,不知道你現在何處,凡俗的事我來管,天人之間的一戰可就看你的了。”
這樣想著,外麵的人回了音信,張文龍與陸遙兩路飛翼已經先大軍一步到了‘渭水’附近。
“渭水河畔,好好好,叫他們立刻成合圍之勢,三日內務必到達陳塘城前,既然中州兵力空虛,我大軍直接壓境,四百萬大軍成碾壓之力,掃蕩乾坤!”
公孫六奇已經收到了消息,中州諸城中的東荒兵卒被神秘力量屠殺,想來就是被他在斜方穀俘獲的這十萬死屍。
“也不知是哪路的高人喚來這十萬大軍,可惜功夫還不到家,要是‘墨家’傳人尚在,將這十萬兵改造,掃滅五州如履平地。”
諸子百家中與縱橫真聖門下關係最好的當屬‘墨家’,各種機關暗器層出不窮,甚至曾研究出過‘最終兵器’堪比天人。
“你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做什麼?”
溫懷勇坐在一塊山石上,眼神充滿了焦躁。
他探查天道大勢,試圖回溯一些關於方懷勝的事情,但是天道模糊,大勢如江海浪潮一樣洶湧,根本無法窺探,他的神念剛剛探進去就被一個浪花拍死在汪洋大海中。
方懷勝出事,對順天宗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更重要的是與‘他們’的聯絡失去了傳信人,而且他那一口葬天棺極為重要。
“方懷勝是不是出事了?”
厲十三麵色平靜,在接連經曆了順天宗這群人的折辱後,他越發的隱忍至深了,就比如現在,他已經想要殺死溫懷勇,可是他卻一反常態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放心,他死不了。”溫懷勇冷冷的瞧了厲十三一眼說道。
!!
“什麼?”
厲十三心中微微驚變,儘力按壓住自己的好奇,裝作不是很在意的說道,“哦?看來是被人打傷了,這對我們的計劃會不會有影響?”
“打傷?他當然是死了,隻是死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也不過是睡上一會罷了。”
厲十三
“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我們兩個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
說著,厲十三歎了口氣,不經意的走向了溫懷勇,一步,兩步。
“十萬大軍沒有了,不出幾日北域大軍就會進入中州,不如你出手將這百萬大軍全部抹殺算了。”
“一派胡言!胡說八道!犬吠連連!”
溫懷勇站起身瞥了一眼厲十三,隨後走到懸崖邊上,負起雙手在背後,眼神看向已經越過斜方穀的北域大軍。
“雖然是殺劫降臨,可我若出手滅殺數百萬生靈,便是與天道相背而行,這不符合我們順天宗的宗旨。”溫懷勇頭也不回的說道。
“哦,說的也是。”
厲十三從背後緩緩的靠近,眼神逐漸凶戾起來,甚至此刻他的呼吸都停止了。
一把劍從他的心口猛地抽了出來,直直的刺向溫懷勇的背後。
一瞬間,雷光湧動!
“去死”
厲十三用儘了全力,甚至將自己的隱藏秘術都用了出來,這一劍威風凜凜,這一劍縱橫無敵
這一劍,被溫懷勇輕鬆接住了。
“我要教你一件事。”
溫懷勇並沒有露出什麼意外的表情,好像早就知道厲十三會這麼做,他甚至都沒有露出什麼嘲諷的神色。
“什麼?”
厲十三的心中有些慌亂,他失手了。
如果是一頓暴打,他可以接受,就怕是會受到什麼更加難以忍受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