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冉還以為他要說什麼。
然而，當這話傳入耳中，她的臉頰瞬間緋紅。
變態！她在心裡暗暗低罵一聲。
頭頂傳來他低沉的笑聲。“真的。並非因這次紀梵的活動我才產生此想法。”
徐世帆微微抬起她的頭，長歎一聲，說道“早在巴黎的時候。現在想想我應該去現場的。隻是從視頻中看著，我便覺得，倘若冉冉你是人魚公主，那定當戴著腳銬被鎖於深海之中，怎麼能放你上岸呢。”
隔著眼鏡，沈冉都能感受到他的認真和克製。
奇怪的是，沈冉聽到他這驚天的言論，自己竟然一點也不覺得恐慌。
“那用什麼樣的腳銬呢？”沈冉臉上不見絲毫畏懼，反倒流露出躍躍欲試的好奇。
“哈哈哈。”徐世帆笑得肆意張揚，將沈冉的一雙手都牢牢掌控住“得用人魚小姐喜愛的，且是她自願佩戴的才行，是不是？”
“那鐐銬的另一頭是什麼呢？”沈冉毫不躲避他炙熱的目光，“得有人和她鎖在一起才算公平吧。”
沈冉用“鐐銬”替換了“腳銬”，兩人心照不宣，皆不反對這個改變。
“隻要鎖在一起就行嗎？”徐世帆隻關注這一點。
沈冉笑著搖了搖頭“那太簡單了。鐐銬是固定在一個位置，還是和彆人綁定一起呢？有鑰匙嗎？有的話，那鑰匙在誰哪一方手裡？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我想，沒有哪條人魚會心甘情願被鎖住。”
徐世帆嘴唇微動，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被她捂住。但他的唇觸碰到的卻是自己的手。
“你聽我說完嘛。”沈冉自覺重點尚未表述，“就算這些契約內容都事先定下來了。那，你願意做這條人魚嗎？”
敘世帆確定了，最後一句才是她的心聲。沒有被反問的尷尬和憤怒，反而笑著揉了揉她的臉蛋“所以，你想鎖住我啊？”
“不是。”沈冉脫口而出，隨後將他的手拿下。或許覺得反應過激，她捏了捏他的手又解釋道“我不喜歡主動去控製彆人。”
這點沈冉並未說謊，她喜歡釣魚，而非網魚。引誘他人上鉤而已，怎能算控製呢？
“冉冉，你擔心的很對。”徐世帆沒有主動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了一句“但這世上總會有兩條心甘情願鎖在一起的人魚。”
這場討論兩人今日似乎未能達成一致，但這並未影響此次約會的愉悅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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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跟助理一起回去就行了。”沈冉再次強調回去的時候不坐他的車。
“真的不可以嗎？”徐世帆牽著她的手，“挺順路的。”
“真的不方便。我們去京都再約好不好？”沈冉做出最後的妥協。
“那好吧。”徐世帆最終同意了，然而在放她離開之際，還是緊緊抱了抱她。
沈冉覺得自從徐世帆暴露自己的“惡念”後，無論兩人觀念是否統一，他整個人愈發放得開了。
沈冉對他的這種行為並不反感，但也不會縱容。不過，總歸有點心軟，願意哄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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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您和沈小姐的感情越發好了。”程立看著後座的徐世帆盯著手機，眉眼間滿是溫柔，便知道他心情愉悅。
“嗯。”徐世帆竟直接點頭承認。
他往後座一靠，對程立說道“聯係一下孫師傅……”話未說完，似又想起什麼，低笑一聲，“不用了，我自己聯係吧。”
畢竟此事太過私密，還是自己來為好，他不想再經過旁人之手。
執念這種東西，又怎會輕易消除。徐世帆堅信冉冉會乖乖地套上鐐銬。他所能做的，便是將鐐銬打造得更適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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