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染一邊走著,一邊看著手上戴著的手串,心中感到無比愉悅。
這手串似乎有著神奇的魔力,讓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得輕鬆愉快起來。
終於回到了張家,她熟門熟路地跑到牆角,一個助跑後敏捷地翻過牆頭,進入了院子。
接著,她又悄悄地摸到自己那破舊的老木窗前,身手矯健地爬上窗戶,跳進了房間裡。
一進屋,她迅速脫下身上那件黑色的大衣,然後把自己的身子縮進溫暖的被窩裡。
她用力閉上眼睛,試圖將腦海中所有與顧家有關的事情統統甩出去。
此刻,她隻想好好睡一覺,補充一下體力和精力。
然而,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打斷了她的美夢。
"姐,姐!"門外傳來一聲稚嫩的呼喊,是弟弟的聲音。
許輕染無奈地歎了口氣,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抓過一件綠色的毛衣穿上,再趿拉著一雙拖鞋,慢悠悠地朝門口走去。
當她打開房門時,弟弟那張可愛的小臉出現在眼前。
門口的小豆丁才五歲多,是張家最小的兒子張端。
“姐姐,姐姐,你趕緊打扮打扮,又有人來說親,”張端湊了過來低聲道“想當我姐夫的人可真多,姐,你得好好挑挑。”
“你個小毛孩懂什麼,”許輕染揉了揉他的軟發,道“不要亂說話,說不定是給張漾說親的。”
畢竟張漾作為家裡的大女兒,都二十歲了,還沒定親,她作為老二,雖然是繼女,愛麵子的張老太太也不可能將她先嫁出去。
“那好吧,我再去聽聽,”張端像個小魚兒一般一溜煙的跑了。
許輕染將門從裡麵鎖好,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托她媽的福,她從小跟著外婆生活,姓也跟著外婆姓的,所以戶口什麼的都是單獨弄的。
經過昨夜,最壞的打算她都已經做好了。
如果事情無法挽回,她就獨自離開這裡,哪怕是去鄉下當知青也好,或者回外婆老家,不管如何,總比嫁給老男人強。
她不想再被他們束縛住,想要追求自由的生活。想到這裡,許輕染心中充滿了期待和希望。
而此時前廳,氣氛卻異常詭異。
“你說什麼?”
陳豔玲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雖然穿著樸素,但身上的氣質卻讓人無法忽視的女人——方燦榮,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然怎麼會聽到這麼離譜的話呢!
方燦榮竟然想讓許輕染給她家兒子做媳婦。
“輕染這丫頭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相貌出眾不說,也乖巧懂事,我很是喜歡,”
方燦榮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我們家長征是個軍人,常年在外打拚,要是有這樣可人的丫頭陪在我身邊,我心中自然也是舒爽的。”
“可……”陳豔玲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猶豫。
“可什麼?”方燦榮微微一笑,語氣堅定地說道“我今日可是誠意十足,為了我們方便說事,我連媒人都還沒請。”
她頓了頓,接著說“當然,如果你們覺得不合適,那就算了。”
說完,她輕輕地放下茶杯,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陳豔玲被她的態度搞得有些摸不準,她卻覺得這件事情八成是個陷阱。
畢竟魏家是什麼家庭,家大業大,魏老爺子和魏家老太太當年都是上過戰場,立過大功的,雖然現在退了下來,可在這大院的地位還是無人可感動啊,畢竟魏家的幾個兒子身份都不簡單。
而且方燦榮這人向來都是清高的不行,從來和她沒有打過交道,現在說什麼喜歡許輕染那個丫頭,鬼才相信。
“輕染雖然不是老張親生的,但是老張向來把她當親生女兒一般疼愛,她的婚事還得老張同意才行,而且我們家漾漾也還沒結婚,做妹妹的怎麼好意思提前呢?”
聽著陳豔玲推辭的話語,方燦榮實在忍不住站了起來道“那我就先走了,這事等老張回來了再說。”
“好,那慢走不送。”
方燦榮走出張家,心中的躁意才消失乾淨。那個地方讓她連一刻都待不下去,明明是間普通的屋子,卻被打扮得金碧輝煌,簡直是暴發戶的作風。
她剛踏進家門,就對上魏長征充滿期待的目光。
“我早就說過這種事得等你父親回來處理,你偏不聽,結果害得我白跑一趟,碰了一鼻子灰。”方燦榮抱怨著,臉上露出一絲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