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許輕染用完早餐就回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魏長征雖然請了十天假,可來回路上就得五天多。
所以,他們是今天晚上六點的火車去北城。
她將新買的衣服裝在一個編織袋裡,又開始挑挑揀揀翻找她的舊衣服以及鞋子。
這會家裡的人都離開了,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就連她媽陳豔玲也帶著孩子不知道去哪了。
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傳來。
“許輕染,你現在很得意是不是?”
許輕染聞言回過頭,看見頭發淩亂、眼睛紅腫的張漾,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張漾了,張漾工作的地方離家裡很遠,所以她很少回家,一般都是住在集體宿舍。
聽見這不明不白的話語,許輕染很是無奈道“我得意什麼?”
“你說什麼?”張漾被氣的眼淚又流下來了,“你現在還在這裡跟我裝,這麼多年,你在外麵總是裝作一副無辜的的樣子,你累不累?現在你都要嫁進魏家了,你還裝?”
許輕染看著她語無倫次的樣子,莫名的笑了下,道“你喜歡魏長征啊。”
秘密被戳破,張漾難得臉紅了一下,可下一刻,她就理直氣壯道“我就是喜歡魏長征,既然是我們張家和魏家的聯姻,我是長女,這個婚約就應該我來執行,而不落在你這個低賤的繼女身上。”
第一次看到張漾氣急敗壞,連腦子都沒有的時刻,許輕染好笑不已,真想拿個畫筆把她這副樣子記錄下來。
“你聽見了沒?你趕緊去找魏家說,這個婚約是我的,你不配,”張漾喊道。
“你腦子有問題就去看腦子,彆在瞎叭叭,”許輕染真是懶得和她這種人說話。
張漾衝上來拉著她的胳膊,伸手就往她臉上打去。
許輕染眼疾手快地拉著她的胳膊,反手就是劈裡啪啦幾個巴掌招呼在她臉上,趁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把將她甩在地上。
湊近她道“魏長征他現在是我的丈夫,不是你能惦記的,明白嗎?”
看著張漾被打的半天回不了神,許輕染捏著她的下巴,道“是張茜偷偷給你打電話的吧,看你這副鬼樣子,昨晚應該一夜沒睡吧,你還以為和以前一樣啊,你們姐妹兩一起打我,占儘便宜。”
“你?你敢打我,”張漾咬牙切齒道“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許輕染微微偏頭,嫌棄的擦了擦手指,嘲諷道“你以為你爸現在還有資格管我嗎?”
“你這個瘋子,像你這樣和你媽一樣的水性楊花的女人,魏長征遲早有一天就拋棄你了,”張漾像個瘋狗一樣撲了上來。
許輕染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出手,毫無防備之下,直接被她撞倒在地,頭部重重地撞擊在地板上,發出清脆而響亮的“砰”聲。這一擊讓她瞬間感到頭暈目眩,雙眼發黑,幾乎失去了意識。
就在這時,張漾迅速騎在了她的身上,毫不猶豫地揮起手掌,狠狠地扇向她的臉龐。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許輕染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掌印。
然而,當張漾準備再次動手時,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將她提起,緊接著,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狠狠地踹飛出去,最終撞到了牆角。
"染染,染染……"魏長征驚恐萬分,他心急如焚地輕輕拍打許輕染的臉頰,試圖喚醒她。他焦急地呼喚著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夠回應自己。
許輕染緩緩睜開眼睛,努力集中注意力,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是魏長征。
他們的目光交彙在一起,但僅僅一瞬間後,她便有些尷尬地移開了視線。
她試圖掙紮著坐起身來,卻發現全身無力,根本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
魏長征見狀,立刻彎下腰,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我送你去醫院吧。"他溫柔地說道。
許輕染連忙伸手按在他的手上,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隻是有點頭暈,去房間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她不想麻煩彆人,更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引起不必要的關注和麻煩。
然而,魏長征卻非常堅決地拒絕了她的請求。他皺起眉頭,認真地看著她說"不行,必須去醫院檢查一下。我不能讓你有任何危險。"他的語氣充滿了堅定和關切,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