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陽光剛剛灑落在大地上,寬廣的街道上已經開始熱鬨非凡。一群群孩子在馬路上嬉笑打鬨著,他們的笑聲和呼喊聲交織在一起,仿佛在演奏一場歡快的交響曲。
而那些婦女們則成群地坐在自家門口,手中忙碌著針線活計,嘴裡還不停地談論著家長裡短。這樣的場景讓整個家屬院充滿了生活氣息。
許輕染被一陣吵鬨的聲音從夢中驚醒,但她隻是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又繼續沉入夢鄉。
最近這幾天,魏長征去部隊報到了,她可以儘情享受悠閒的時光,每天睡到自然醒。如果起得早,她會衝一杯香濃的麥乳精來解饞;如果起得晚些,那就直接去食堂享用午餐。
這樣的日子真是愜意無比!
然而,今天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以往這個時間,家屬區總是格外安靜,隻有偶爾傳來幾聲鳥鳴。但今天卻異常嘈雜,各種聲音此起彼伏,讓人無法忽視。
經過一番內心的掙紮後,許輕染最終決定放棄舒適的床鋪,起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她迅速完成洗漱,然後衝泡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麥乳精。這時,她才發現家中已經沒有太多可供飽腹的食物了。無奈之下,她隻得拿起一個蘋果,咬下一口,用它來暫時填飽肚子。
隨後,她又躺在炕上開始發呆。
好無聊啊!
好無趣啊!
不知道她的工作什麼時候才能下來。
許輕染迷迷糊糊地又在床上睡過去時,門口傳來了叫喊聲。
她被吵醒後,打開門就走了出去。
“嫂子,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許輕染笑著迎了上去。
陳芳蘭笑著進了屋,說道“哎呀,這屋子被你們收拾得可真整齊,一下子就變了個模樣,你們這長方桌打得可真好,旁邊放上點椅子,吃飯方便得很呢。”
“就是,這些都是長征弄的。”許輕染想起炕上被子還沒折,她在內心開始祈禱陳芳蘭千萬彆進去。
“嫂子,你坐,我去給你倒杯茶水。”
陳芳蘭擺了擺手,道“我不喝了,你彆忙活了,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們一會要去山上摘柿子,你去不去。”
“柿子?可以呀,”許輕染想起在首都吃過的硬柿子,立馬點了點頭,畢竟她實在太無聊了。
“那你先收拾一下,我去回家拿工具,我們一起還有好幾個人,到時候在路上我給你介紹,”陳芳蘭看著她身上的新衣,叮囑道“記得穿舊衣服,不然把你這新衣服萬一扯到了就可惜了。”
“好的,嫂子。”
“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許輕染回到屋子抓了一大把水果糖直接湊過去裝到她的兜裡,“拿回家給孩子吃。”
陳芳蘭也沒跟她客氣,道“你前兩天說你不會做麵條,等明天我有時間了就給你教。”
“行啊,我等著,”許輕染笑了笑,心中有些期待。
她感覺陳芳蘭的手藝很好,做出的麵條都還是很不錯。
如果能學會做麵條,以後自己也可以嘗試做一些簡單的麵食了,畢竟這邊主要是以麵食為主,米飯吃的很少。
說完才想起今天怎麼這麼吵,她詢問道“今天怎麼感覺外麵比前幾天吵?”
陳芳蘭笑著道“這是因為麥子種完了,大家又閒下來了。”
許輕染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那我一會過來喊你。”
“行。”
許輕染將人送到大門口才回屋去換衣服。
陳芳蘭真是一個熱情大方的人,魏長征第一天去連隊,她就過來找許輕染聊了會天,帶著她在周圍又轉了轉,今天一有好玩的事,就來找她。
許輕染還是非常感謝和喜歡她的。
換好衣服後,她將門鎖好。
魏長征中午不回來吃飯,他一般早飯和午飯都是在部隊食堂吃飯的,隻有晚上如果結束早,會和她一起在家屬院食堂吃飯,其餘時間都在部隊食堂解決的。
所以,許輕染也隻有晚上能見到他。
陳芳蘭和兩個婦女一起說說笑笑的走了過來,一眼就看見許輕染俏生生的提著籃子等在大門口。
“我的乖乖,這誰家閨女,怎麼這麼俊,那臉和白麵一樣白啊,”其中一個稍微年長的婦女道。
陳芳蘭笑著介紹道“這位是張秀秀和嚴引弟,這仙女一樣的姑娘,是魏長征新過門的媳婦,叫許輕染。”
剛才說話的張秀秀驚訝道“這名字都怪好聽嘞。”
許輕染笑著打了招呼。
一行幾人往大山的方向走去。
嚴引弟則問道“魏長征是誰啊,我怎麼沒聽過。”
“是我家那口子手下的兵,年紀輕輕,就厲害的不行,”陳芳蘭誇獎道。
嚴引弟聞言瞥了一眼許輕染,語氣討好道“那還是陳姐你有福氣,這麼年輕的營長夫人,咱們大院都找不下幾個。”
“這話可不敢亂說,”陳芳蘭明明笑的眼睛的褶皺都起來了,嘴上卻阻止著她的大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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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染見狀多看了兩眼陳芳蘭,又瞧了一眼旁邊的嚴引弟,看著她高高瘦瘦的,身上背著個長竹竿,胳膊上挎著一個竹籃,竹籃裡麵還放著袋子,準備很充分的樣子。
嚴引弟注意到她的目光,很是驚訝道“你沒見過竹竿?”
“見過的,”許輕染道“我隻是有些好奇,你拿著竹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