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許輕染毫無意外地發起了高燒,整個人迷迷糊糊,意識不清。
魏長征心急如焚,毫不猶豫地將她背起,急匆匆地趕往部隊的醫療室。
經過一番焦急的等待和檢查,醫生終於為許輕染掛上了點滴。
時間卻在不知不覺間流逝,當點滴結束時,已是次日清晨五點多鐘。
在此期間,許輕染始終處於昏睡狀態,一直沒有醒來過。
幸好退了燒,魏長征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用自己的軍大衣緊緊地裹住許輕染,小心翼翼地背著她回家。
外麵的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晨曦初現,整個家屬院安靜無比,隻有兩個身影在這寂靜的早晨艱難的前行著。
到家後,魏長征輕輕地將許輕染放在炕上,生怕吵醒她。由於擔心她著涼,魏長征甚至來不及脫下她的衣服,便匆忙為她蓋上了厚厚的被子。緊接著,他急忙跑去燒炕,希望屋子裡能儘快暖和起來。
這一刻,魏長征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懊悔。
如果不是因為他,她根本不會來到這個貧困而落後的地方,更不會遭受如此多的苦難。
當初帶她來時,他滿腦子都是希望她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可如今一切都變得麵目全非。
魏長征默默地站在廚房前,靜靜地吸著煙,心中滿是懊悔與自責。
他不敢想象,如果許輕染嫁的人是顧清元,那麼顧清元將會如何對待她呢?是否會比他更好呢?這個問題不斷在他腦海中盤旋,令他痛苦不堪。
……
許輕染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感覺頭悶悶的,嗓子也有點疼,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早上十點了。
被窩裡暖和的不行,她就穿著一個肚兜躺在裡麵,睡著熱炕簡直舒服到爆。
她抱著被子翻了一個身,根本不想起來。
魏長征這會應該去工作了。
許輕染猶豫了一秒鐘,還是決定繼續懶著。
魏長征進來後,發現她眼睛睜的圓圓的,目不轉睛的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輕手輕腳的湊了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燒,“你哪裡不舒服?”
“啊,”許輕染被嚇了一跳,她偏頭道“你怎麼沒去工作?”
“放三天假,”魏長征摸了摸她的臉頰,熱呼呼的,“你哪裡不舒服?”他又問了一遍。
“還好,不難受了,”許輕染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想吃飯,餓。”
“我煮了粥,我去給你端,”魏長征立馬道。
“可是我不想起來,”許輕染輕輕地皺著眉頭“外麵好冷,衣服好涼,我不想起來。”
“不想起來就睡著,我去拿毛巾給你擦擦臉,你待在被窩裡吃,”魏長征英俊的眉眼都是寵意。
許輕染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她一時間有些躍躍欲試,不知道待在被窩裡吃飯是什麼感覺。
“等著,”魏長征邁著長腿出了屋子。
他端著熱水拿著毛巾進來,細心的替她擦了手擦了臉。
又將盆子端了出去,再進來時手裡端著白米粥。
“我喂你?”
“不要,”許輕染坐起身來,接過碗快的吃著。
魏長征看著她幾乎光裸的後背,趕緊拿著棉衣披在她身上,生怕她二次受涼。
吃完飯後,魏長征去洗碗,許輕染又躺回了被窩。
吃飽喝足,她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感覺自己的呼吸不太順暢,睜開眼睛,才發現她被魏長征緊緊摟在懷中。
她認真的打量著他的神色。
印象中,她好像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認真看他。
和顧清元溫潤貴公子的形象不一樣,魏長征他長得濃眉大眼、五官偏立體,線條比較硬朗,整個人一看就很不好惹,尤其是當他目光深深地掃向你時,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