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起伏伏的山坡,綠油油的野草肆意的生長著,其中不乏夾雜著五顏六色的野花,漫天遍野的綠色,一眼看不到頭。
山坡角下一座飄搖欲墜的茅草屋孤零零的立在那裡,孤寂又堅強。
魏長英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何種心情向那屋子走去的,她隻知道不管如何,她都要幫助這對窮困潦倒的母女。
念念越靠近屋子跑的越快。
“媽媽,媽媽,我把大夫請過來啦……”
女孩子清脆天真的聲音如同一段晃鈴鐺聲,響徹整個山腳下。
魏長英聽不見屋內女人的回應,她隻能加快腳下的步伐。
直到離的近了,她能聽見一個女人重重的咳嗽聲。
“媽媽,媽媽,我回來了,我把大夫也請進來啦,”念念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站在床前,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念念乖,快去倒水,”女人沙啞虛弱的聲音響起。
魏長英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女人。
她很瘦很瘦,臉色蠟黃,彎著腰靠在床頭,頭發油膩的紮在後麵,耳邊垂著些許發絲,穿著一個破舊的長衫,蓋著一塊薄薄的被子。
看見她,卻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聲音細軟又無力“您好,謝謝您願意來這裡給我看病。”
女人一笑,她尖瘦的臉頰瞬間柔和起來,眼睛裡仿佛也帶上了一抹希冀。
魏長英聽著她標準的普通話,眸子閃了閃,靠近她,道“我姓魏,你可以叫我魏大夫,你先給我說說你的病情。”
旁邊的念念搬來一塊凳子,放在床前,道“魏大夫,您坐。”
“謝謝念念,”魏長英順從的坐了下來。
床上的女人道“念念你去外麵玩。”
“好,”念念將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這才笑嘻嘻的跑了出去。
“魏大夫,我叫楊織雨,今年33歲,先是月經時間不規律,有兩年時間,後麵慢慢的開始肚子疼,起先還能受的了,最後越來越嚴重,到現在下床走路都感覺困難……”
“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魏長英臉色很是平靜。
楊織雨被她的淡定所感染,將手伸到她麵前,小心翼翼道“大夫,我這病不要命吧。”
魏長英把著脈,聞言笑了笑,道“沒啥大毛病,就是小病拖太久,我先給你紮幾針,讓你月經先來,等月經一通,我再給你開幾副中藥調理一下身體,還有你得加強營養,不要吃冰涼的東西,以及寒性的東西。”
“真的嗎?”
楊織雨另一隻手捂著嘴,一臉不敢置信,眼睛還泛著淚花。
“真的,你身體主要是濕氣比較重,再加上營養不良,還有一些婦科疾病,總體來說沒有什麼大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
楊織雨原本感覺她都快死了,可她內心卻很不甘心,就這樣堅持著活著,沒想到,她竟然病的根本不嚴重。
“你沒有去看醫院看過嗎?”魏長英試探的詢問。
楊織雨搖了搖頭,道“我在村裡找了赤腳醫生看了幾次,可藥喝下去肚子是不痛了,可隔兩天肚子就又開始痛了……這麼反複幾次,我最近肚子疼的下床都比較困難了。”
“方向估計不對,你這肚子疼主要是婦科方麵引起的,”魏長英說完,從包裡取出銀針,道“你躺下,把被子掀開,我給你紮幾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