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證明傲嬌不過三秒,見他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顧婷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股子委屈,眸中逐漸蒙上一層水霧。
萬般委屈的道“你要真置我們娘倆不顧,大可以端著架子離開,反正你現在功成名就,想找什麼樣的女人不過一句話而已。我年齡大了,比不得小姑娘善解人意。”
韓世文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一副生無可戀的直撓頭。
“都什麼跟什麼!?”外麵的姑娘再好跟他有半毛錢關係……“你彆哭,都聽你的,你怎麼說我怎麼做?舍了這臉不要也給你辦圓滿了行嗎?”伸手輕柔的幫她擦去眼淚哄勸的道。
想他堂堂一位帝尊……哎,好漢不提當年勇,該低頭就低頭才是王道,就彆想什麼天尊臉麵了。
“口是心非,都說強扭的瓜不甜。你要是到時候忍不住發難,那我還有臉嗎?”一副泣聲欲溸的可憐模樣,興許彆人不吃這一套,但韓世文是被吃的死死的。
當即秒慫的保證道“我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那種。”心中無語,女兒都在人家手裡拿捏著,想不服軟也不行。
當代大勢所趨,女方強勢,沒幾個奔著結婚去的敢跟嶽父嶽母唱反調的。就他而言,雖說當初不受待見,但至少也沒有遭難,時刻提醒自己是自己要娶人家閨女,不是彆人硬塞給自己的。
顧婷還是不放心,得到他的再三保證後才破涕為笑,開了車。
“便宜你了,娶媳婦不用愁車愁房,都是現成的,女兒兩歲多了,你白撿。”顧婷幽怨的道。
再自立的女人,一旦有了依靠就會變得弱小,為母則剛的階段也隨著韓世文的回來逐漸削薄,三年裡習慣了獨斷獨行,自食其力,感覺沒有自己做不成的事。
然而就在相見的瞬間,完全被對方眸中那一抹空明而神秘的光彩所剝奪,仿佛自己天生弱小,磨去了鬥誌昂揚,卸去了百折不撓,帶回了一個隻想在家帶娃享受生活的小女人,這種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覺不是自己所期望的,卻是當前想做的。
“哎哎。”
“我爸媽等會也來,你已經保證過了彆想反悔。”顧婷揉了揉眼睛,開動車子提醒道。
韓世文愣了一會,轉頭看向窗外沒有應聲,總感覺自己被算計了,打從一開始接電話就被坑了。
“是不是還有彆的事?”轉過頭,看向顧婷反問道。女兒是真的,報讀幼兒園也是真的,兩個自己得知後都不得不現身的理由。
像是垂釣者在釣魚,等著魚兒自己咬鉤。至於誰是角色問題,在他看來,不提也罷。
“怎麼,反悔了?”顧婷目光不躲不閃坦然的看了他一眼。
一邊開著車一邊道“難道有彆的事情你就不跟著去了?”
“是不是相親要拿我當擋箭牌?顧婷,三年不見,了得。這也是你願意摒棄前嫌的主要原因吧?”韓世文上身前傾,脫下上衣,隨手丟到了尾座。
“是又怎麼樣?怎麼,不樂意?不過晚了。”顧婷調侃笑道“除非你不在意我外嫁,女兒改姓彆人的姓,不過你似乎沒這麼大方。”
“嗬嗬……不僅長本事了,嘴皮子也見長,你就不怕我到時候忍不住直接動手揍人?”韓世文不慍不火的道。
“彼此彼此!”顧婷有意加重語氣的道。
“什麼時候領證?”
“我隨時可以,隨你。”
“我要去京都。”
“隨你。”
“除了帶孩子我不會做任何事情,包括洗衣做飯乾家務。”
“不然你還想乾嘛?”
……
兩人你來我往的直白對話,公式化的語調,多是女方提條件,男方拍板答應。
最終車子到了目的地,顧婷把車開到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兩人下車。
顧婷嫣然一笑道“記住你自己答應的,有錄像的,臨時決定補上一條,響應時代潮流號召,以後錢歸我管。”
並非提防韓世文乾出來一些出格的事,僅是單純出於對數字的新奇,堂堂一個集團創始人,每個月的收入已經令人心曠神怡,何況整年的總進賬。
“不是已經給你了嗎?”以前兩人還沒分開的時候,顧婷就喜歡存硬幣,一元五角一角的每天都會往存錢罐裡放一個,攥著錢也不枉亂花銷,就喜歡存著。
兩人走到一起,顧婷自然的伸手繞過小臂,挽著韓世文的臂彎笑道“不一樣,與你親口說意義不同。”
“密碼你的生日,還有問題嗎?”韓世文莞爾一笑,不答反問的道。
顧婷聞言不禁一怔,臉上的笑容不斷加深,感覺心裡被滿滿的幸福充滿。手上不自覺的加了幾分力道。
甜甜一笑道“沒有!”
“你沒有我有,咱們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去見你姐合適嗎?”出了地下出口韓世文詢問的道。
“拜托,這又不是去我姐家或者回老家,回自己的家哪有帶東西給彆人的。”顧婷嬉笑的道。
“話不能這麼說,你感覺沒什麼,我不同,不帶點禮物不合理。”韓世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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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麼多講究,自打有了你閨女,家裡最不缺的就是吃的,等見了麵再說。”似乎想到了什麼,狐疑的道“三年裡養尊處優的,廚藝有沒有落下?做幾個拿手好菜比什麼都實在。”
……沉吟一聲,麵露複雜神情,顧婷見狀啞然失笑,看來是沒指望了。
拽了拽顧婷的手道“如果我告訴你有那麼一瞬間我在機緣巧合之下進入到了修煉界,再回來時,期間經曆五萬年歲月,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