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你的這些!?”王麗聞言笑容凝固,眼皮子一陣抽動。
“韓世文講的啊,他說我可以為所欲為,但一定不可以撒謊……”
“都是他慣的……回頭我倒要問問,我也是這麼教他的嗎?”王麗差點沒被氣死。
司機一陣惡寒,原來還想帶著兩女繞道,多賺點錢的,被玉琉璃一番彆樣的價值觀嚇得選擇了路程最短的路線,十五分鐘的路程隻用了十分鐘就到了。
收了錢不等玉琉璃詢問泉蘭苑的地址,直接開車走人。
直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看起來文靜的美女,竟然如此彪悍!能把自己女人教成這個樣子的男人想來也不是什麼善茬,還是儘快離得遠點保險。
“這人怎麼這樣啊,基本的禮貌都沒有。”玉琉璃不禁抱怨道。
“趕緊辦了身份證,考駕照買車,也不用受這種窩囊氣了。”玉琉璃嘴裡念念有詞,惹得王麗又是捏著鼻梁緩壓。
這種清奇的腦回路,需要縱容到什麼地步才能培養的出來?任教多年,帶過的學生和同事中不乏富貴人家出生的少爺千金,和玉琉璃比起來簡直就是弟弟妹妹。執侉不足,恣意有餘,浮生中帶著善良,任性中透著可愛,矛盾又毫無違和感可言。
這是被人寵到了骨子裡,放在心頭尖也慣養不出來的極品存在,竟然經自己的得意門生一手調教了出來,活脫脫的一個混世大魔王!
“琉璃。”王麗喊了一聲。
“嗯?”
“你知道世文以前為什麼三天兩頭被我追著打嗎?”王麗一邊走一邊詢問道。
玉琉璃則是一臉興奮的追著後麵問原因,帝文被追著打,這要是傳回周九,絕對能夠驚呆所有的人。堂堂帝尊,貴為一方天地主宰,哪個見了不是畢恭畢敬的,腦補一下被揍的畫麵好興奮啊!
“主觀臆斷太強,明知是錯的,硬生生的把歪理掰直了繼續走下去,隨了心忘了本,順了意丟了心,沒有了敬畏和原則就會將錯誤當做理所當然,不追著打,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錯了呢?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所謂的問心無愧就好是建立在規則之內,打破常規是建立在有據可依的基礎上,如果今天你換成他站在我麵前……”
“會怎麼樣!?”玉琉璃心裡一顫,怯生生地道。
王麗轉身欣然一笑道“我會讓他知道以前的那些打,太輕,太仁慈,太玩笑了。”
“額!”王麗分明在笑,可玉琉璃莫名的感到了一種威脅感。
她是梗,但不傻,分明就是在敲山震虎,提醒她要入鄉隨俗,安分點,不然被追著打的韓世文就是她的前車之鑒。
“對,姐說的對,以前打的太輕了,他就是欠管教,你放心,我不會像他那樣沒規矩的,哦,完全可以一邊聽歌一邊打遊戲,關掉後再刷視頻看劇的,兩部……”
“其實我覺得一部手機足以包圓了,你說是不是?!”王麗挑眉笑道“這要是換了他……”
話音未落,玉琉璃就一陣惡寒。都縮減到兩部了還不行……急忙表態的道“是極是極,查資料可以抽空查,時間擠擠總會有的,哈哈……”
笑臉以對擁著滿意的王麗進了旅館,然而心裡滿是傷痕。
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真橫行霸道起來連韓世文也隻能乾瞪眼。然而麵對王麗不同,本尊雖然是凡人之軀,但金身被立在帝師府供奉祭靈,受萬家香火,更是得帝師府十大天尊圓滿強者護持,一身偉力強的一批,憑借道祖之名,天地之間可隔空借來道統之力對敵,凡人不會有感覺,然而但凡踏足修煉界的修士惹到她,都會牽動道統之力,除非自身傳承道統強過帝師府,不然不用金身現身,單單隻是所觸發的道統之力就能把對方直接活活給打的身死道消,死的不能再死,連入輪回的機會都沒有。
更何況貴為主宰之師,無論是氣運還是福源都是站在天地金字塔的頂端,要說她怕誰,無疑非王麗莫屬!
一個教訓起帝尊如同管教兒子一般的彪悍存在,動起手來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放眼天地間,九大混沌九位帝師,王麗可謂是獨一份。
因為天地壁壘分化九個混沌的緣故,九位帝尊孰強孰弱無人知曉,但無疑不是驚才絕豔,冠絕古今之輩,能教出這等存在的人哪一個不是通天徹地。
還是老實點比較好,免得步了自己男人的後塵,被帝師盯上,她可不想幸福的生活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低調低調再低調,埋藏在塵埃之中,讓幸福的小花茁壯成長才是王道。”玉琉璃不停的在心裡告誡自己。禍禍一下韓世文過過癮就行了,千萬不能讓自己被帝師關注才好。
“你比他懂事多了。”王麗壓根沒指望她能安靜下來太長時間,能稍微收斂一點就好,沒成想效果卻是出奇的好。
“額……”如果這也算是懂事的話,那以前的那些檢討書算是沒白寫!
“想好再說話,等會我還要去學校。”來到房門前,王麗特意交代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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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玉琉璃連忙應聲,最好的減少錯誤方法就是少說話,最好是不說,多說多錯。
“嗯。”看了看時間,開了門。
房間裡王麗的母親白鳳正抱著外孫女坐在床上看著動畫片。
聽到動靜,看著女兒回來,還帶著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孩,看著笑了笑。
“回來這麼早,今天沒課了嗎?”白鳳道。
“沒,還不是你那乾兒子乾的好事,聽倩倩說了我的事情,要去找王子健拚命,我請假出來的。”王麗沒好氣的道。
提到王子健,白鳳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連聽到兒子該有的好心情都沒了“攔著乾嘛!他姐受委屈,弟弟還不能去討個說法了?我當初說給世文打電話你跟你爸都攔著……”
“媽,這事已經過去了,咱不提這事行不行!?”王麗皺眉,不願再提起這段婚姻,即使不當著孩子和外人,她也不願提起。
白鳳歎了口氣默不作聲的看了一眼正在扭頭看著她們說話的外孫女,心裡不是滋味。
當初這門親事還是她和丈夫沒退休任職時訂下的,看王子健為人老實,學問也好,又有上進心,才動了把女兒許配給他的念頭,可沒成想知人知麵不知心,這人升了職做了教務處主任加了薪,心也變了,事情敗露,和在外麵的女人孩子都三歲了,上門理論討說法,他也怕影響就又是認錯又是保證和那女人斷絕來往,女兒考慮多,不聽勸沒離婚。
然而事情往往是事與願違,寬鬆當成了放縱的資本,趁著王麗在學校期間,仍然與之頻頻見麵,紙包不住火,最後被抓個現行,還是捉奸在床,這才提出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