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少書卻是不以為然的晃了晃白鳳的手“老師,咱彆理她,簡直就是無理取鬨。”
“你才無理取鬨,老師你看,他平時就是這麼欺負我的,我又是搭錢又是跑腿的,他不說聲謝謝也就罷了,竟然舔著臉說是為我完成理想。”紀勉也拽著白鳳的手委屈的訴苦。
“我腦仁疼……”白鳳揉著額頭一臉無奈,彆的老同事被學生請去參加同學聚會,那是表彰大會,各種彙報在做什麼工作,收入怎麼樣等等,雖然她覺得俗,可也比自己強,整一個家委會主任,太團結也不好,有難相互幫襯,然而一旦度過難關,就是互掐,年齡大了,感覺有點鎮不住。
“噗呲……”韓世文低頭把臉埋到雯雯的肩窩忍不住笑了。
“你看你乾的好事,惹得老師頭疼,不要提工作上的事情知道嗎?”封少書會來事,當即起身,幫著白鳳揉著太陽穴,一邊揉一邊還不忘自賣自誇“老師,這個我專門學過的,怎麼樣?還行吧?”
“臉呢?瑤瑤都知道你學按摩是討好淑娟的,半吊子水準你也拿出來敷衍老師,出息!”紀勉絲毫不給麵子的揭短。
“哈哈……”眾人實在憋不住,有一個笑的,就連帶著都笑了。
“嘻嘻,不知羞。”雯雯笑不攏嘴的一句惹得坐在旁邊的何金海笑聲更大。
“紀勉,你是不是找茬?技術再差也是技術,你有本事你來,還不如我呢。”封少書也不生氣,兩人平時就掐習慣了,連經常往來的嚴清越幾人都已經習以為常。
“彆自戀了,不是你不蠻不講理,我懶得跟你計較,咱就說你研究的事,今兒老師在,咱讓老師評評理啊,你搞研究,資金不夠,好,看你有出息,他們幾個找我說,我二話不說把一年的盈利全給了你,我是愛國,可也沒愛到吃土的份上,我為了啥我?你就是沒良心,天天說我市儈,俗,老師你說他是不是分不清好賴?”
“你不對啊,小勉這麼幫你,你怎麼能這麼做事的?”白鳳有點聽不過去,扭頭說落道。
“不是她說的那樣好不好?我說她市儈、俗那都是平時開玩笑說的,她硬是和這扯到一起害我,一碼歸一碼,你不能把什麼事情都攪和一塊行不行?”
“咱就說你跟著下海,直達深海區底部時你興奮的又蹦又跳的怎麼不說,全世界你是第一個在深海底部拍照遨遊的,你咋說的,值了!什麼香江李嘉什麼艾爾,什麼華騰老板,都不是盤菜,你說你是不是這麼說的?”
“額……那是口誤,對,口誤!”紀勉一臉黑線,瞅了一眼韓世文,好尷尬!
“你少掰扯這些,我花了錢還不允許我樂嗬一下的?反正槍炮我沒見著,我那是支持你的工作,總之你不是為了我的理想,而我是為你傾家蕩產的砸錢!”紀勉據理力爭的道。
“航艙飛出大氣層,在太空放的是煙花嗎?”封少書一臉嫌棄的道。一枚造價高達兩千萬的等離子光炮他清倉處理完,整整二十枚兩分鐘消耗一空,竟然還說沒見過槍炮。
“你等著,哪天我送你步槍一把,火炮一台,你把那些彈藥的本錢給我!”
“不可能!又沒有個定價,誰知道你會不會漫天要價!”紀勉當即拒絕道。
能在真空中燃爆的炮彈不用想也知道造價不菲,自己又是門外漢,他說一枚一個億也沒人反駁,畢竟是全球首發,製造者說什麼價格就是什麼價格。
“不需要定價,就收你本錢,不多,一枚兩千萬……”
紀勉頓時鳳目圓瞪,失聲斥責道“你怎麼不去搶!?”
“搶有失身份!要不然我給你錢,你給我去造出來一枚?”封少書不答反問的道。
“我特麼的要是能造出來,我還給你砸錢!”紀勉忍不住心裡的憋屈,爆了一句粗口。
“老師,你聽到沒,她說臟話!”封少書驚叫一聲控訴道。
“停停……都消停會,我腦仁疼……”實在受不了兩人互掐的爆發力,白鳳一手扯著一個不自覺的輕斥道。
效果出奇的好,兩個前一刻還針尖對麥芒,頓時老實了下來。
白鳳轉而看向在一邊不敢吱聲的嚴清越囑咐道“清越,你去,多要兩節蓮藕,蒸熟了!”
“乾啥?”鄒凱本能問了一句,問完就後悔了。
“多加一節!還有誰想知道的!?”老太太是真的有點尷尬了,一個個的幾十歲的人了,都跟沒長大的孩子一樣,知道的是學有所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教出一群地痞無賴。
“沒沒……”一個個連連回應,表示跟自己沒關係。
彆說嚴清越摸不著頭腦,好奇要蓮藕乾什麼,都好奇著呢,不過多加一份後就算再想知道也不敢多問了。
“我這就去!您看還有什麼需要加的嗎?”嚴清越連忙起身拿起菜單征詢意見道。
“煮一鍋豬心湯!”
“……”又是蓮藕又是豬心湯的,有人已經想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吃啥補啥,蓮藕透氣,豬心長心眼,這是變著法的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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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我不想喝豬心湯,媽媽說缺心眼才喝。”雯雯扭過頭,一臉不情願的道。她喝過,一點都不好喝。
此言一出,都感覺有點紮心了。
“一個個的還沒個孩子懂事,每人一碗!還不去?”白鳳看了一眼愣在那還沒出去的嚴清越沉聲催了一句。
“哎哎!”在眾人一臉無辜的表情中嚴清越一路小跑的出了包間,穩健的步伐跟個年輕小夥子一樣。
“你還感覺虧嗎?”白鳳看向紀勉麵無表情的問道。
“不虧,一點都不虧,是我狹隘了!”想也不想的當即表態道。
白鳳又扭過頭看向封少書“你還覺得理所應當嗎?”
“不,不能夠!是我不知好歹,不分好歹,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封少書連忙擺手認錯。
“嗯,都坐吧,等會你們三個每人一節蓮藕吃了透透氣。”目光在紀勉、封少書還有鄒凱身上一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