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少書問道“彆知己是什麼酒?”
“不知道啊!”雯雯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
“你是隻記自己能喝的是不是啊?”封少書學著雯雯的語氣笑問道。
“不是啊,舅舅沒說。”
“等會不就知道了,現在各行各業為順應市場,產品在取名上講究標新立異,悶倒驢、江小白不都是,還是頭一次聽說彆知己這麼文雅的名字。”嚴清越開口笑道。
“就為了咱師弟的一頓酒,我今天就住在這裡了。嘿嘿,老師,這是沾您的光,不然彆說能被師弟請酒喝,就連想見他都難。”
“就是,出了名的神龍見首不見尾,上次合作不是因為我們是老鄉,他都沒出麵的意思,沒想到還是自家兄弟。”紀勉笑道。
“我也沒想到韓總竟然是您的乾兒子。”要說其中最吃驚的莫過於孫文斌了,兩人同是老鄉不說,又有白鳳這層關係在,在韓世文手底下做事三年竟然不知道這事。
“要不是麗麗調職來彭城任職,我也不知道世文的事情,剛剛安頓好,都沒來的急收拾就出來了。”白鳳苦笑的道。
“師妹真調到一中教學了?!”好幾個人聞言都是一喜。
“是啊,剛來沒幾天,世文她打從初中帶著,跟親姐倆似的,我和麗麗她爸也是那時候認得乾兒子,小時候跟你一個樣,皮的很!”說著逮著湊過來的封少書敲了一下腦門。
合眼緣認了個乾兒子,隻盼著他們快點成家立業,有份穩定點的工作,萬萬沒想到竟然給他來了一個天大的驚喜。
要不是從一幫子學生身上形成了不俗的免疫力,她還真承受不住這份驚喜。
“世文是師妹的學生!?”眾人皆是一愣,乖乖的,手把手的教出一個當之無愧的巨頭來,這一個就頂的上他們加在一起的能量……
“老師,師妹還收弟子嗎?你看瑤瑤,我回去就給她辦轉學手續啊!”封少書揉了揉額頭興奮的道。
“你一邊玩去,瑤瑤才三年級,離上初中還有三年,老師,我兒子今年初中,太皮了我管不了,你問問師妹能不能轉到一中,成績差了點,可絕對不笨的!”紀勉把封少書擠到一邊連忙做起了推銷。
“還有我,不是一般的皮,我三天兩頭被喊去學校開家長會,見了老師都繞道走,寒假讓昌明給他補補課,看看能不能考進一中,讓師妹幫我看著點……”
“老師,你也得幫幫我,我好歹是一個官員,就因為我兒子,我被教育部提名了兩次了,再來一次就直接可以記過了……”何金海愁眉苦臉的道。
眾人都是看著這幾個家長,看來剛才說到孩子的問題他們還有所保留啊,一個管不了,要繞著老師走,一個更是受影響要被記過。
“我又管不了這事。你們也是的,連孩子都管不住,上梁不正下梁歪這是!”白鳳話語間帶著氣瞪了幾個學生一眼。
個個拉攏著臉,不做父母不知道父母的難,自己年少時把犯錯當成家常便飯,理所應當,對於父母的管教各種忤逆不服。
當自己為人父母時,才知做家長的難,若當時沒有白鳳嚴抓強改,費儘心力的嚴加管教,也不會有他們現在的成功,所以他們深深感念這份恩情的同時又深刻知道一個負責任的教師對一個學生的重要性。
“整天累死累活的,根本抽不出時間來,說一句頂兩句,把孩子送到學校都對老師講了該打就打,可人家老師也說了,打解決不了問題,要循循善誘,讓他們自己認識到錯誤才是正途。您說,能咋辦?”紀勉唯唯諾諾的道。
“我可沒給您丟人,上梁正的很,可就是搞不清楚下梁歪的原因。我們小時候是越挨打越懂事,他是越打越皮,你給他講道理,左耳朵右耳朵通氣,等於沒說。老師也是管不住,乾脆不管,這裡沒外人,當著您的麵我也不藏著掖著。”
郝建國頓了頓,一臉凝重的道“夥同幾個同班同學和同年級的十幾個學生群毆,那小子下手狠,打傷七人,挑斷了一個學生的手筋,學校出麵及時,事件才沒進一步惡化。被挑了手筋的孩子家長要起訴,不願意私了,正頭疼怎麼解決呢,今天一來聚會,二來求個法。”
“這麼狠?什麼深仇大恨,要挑了對方的手筋?!”眾人無不是皺眉。
“說是被挑手筋的孩子意圖侵犯濤班上的一個女同學,趕巧被他們撞上,及時製止後打了一架,覺得不解氣,才有後來的事的。”
“那孩子沒錯,該打斷了腿,扔到荒郊野外自生自滅!”紀勉憤慨的道。被白鳳瞪了一眼有點底氣不足的道“本來就是嘛!小小年紀就心術不正,長大了還了得,要我說不用等他們告,咱先告他們,都是什麼家長,自己孩子不是玩意還有臉走司法程序……”
“不妥,這件事情站在司法角度而言,濤犯了惡意傷人罪,而對方即使承擔責任也最多就是強奸未遂,雖然都未成年,但監管期和性質以及處理結果完全是不同的,即使那位受傷害的女孩出庭作證也無補於事。”從事法官的佘圖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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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一所學校,又是同班,學生的家長彼此多少有點了解,以郝建國的身份還不願私了的隻能說背景大,後台硬。
真打官司,即使事出有因,也難斷定誰輸誰贏。
很何況軍中關係錯綜複雜,對於一個草根出身的軍人而言,再怎麼優秀也鬥不過一連串的關係戶。
“對方什麼背景?”黃超想抽煙,煙已經拿在手裡,看了一眼白鳳,又裝了回去。
“莫家嫡係,開國元勳莫正岩的重孫。”郝建國苦笑的道。
眾人聞言無不是神色複雜,一位開國元勳的能量有多大不言而喻,而且眾所周知,莫家早年從商,有莫正岩這尊大佛坐鎮,可謂是一帆風順,生意做的是如日中天,更何況還在世,隻要有他在一天,就無人會輕易的觸莫家的黴頭。
“實在不行……”郝建國的打算就是等此事塵埃落定後自己就引咎辭職,用軍功換兒子一個周全,回到彭城。何況如今自己老師在彭城,師妹又教書,孩子還小,可塑性還有,交到師妹手裡也能有個前程。
“去看看世文回來了嗎?孩子是做錯了事情不假,但事出有因,錯不完全在他,這次妥協會讓孩子失望的同時,建立起是非顛倒的觀念,不可取!他們要打官司陪他們打,他們莫家爭臉麵,咱爭一口氣。”
白鳳突兀的開口令場間陷入一片寂靜之中,皆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