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密室挑戰因為時間耗儘而失敗了。
六人再次出來時,臉色都有不同程度的變化。
宮華歲麵色很煩躁,剛才他又失去了一段記憶。
隻記得遲清和摸黑不小心碰到他的胸膛,然後……
然後就沒了!
之前找懷特醫生聊完天後,他就沒再出現記憶缺失的情況。
可,又忘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又咬了咬,總感覺有什麼不對。
視線在幾人之間掠過,清一色的臉色發白,可對上遲清和時……
雖然臉色也有點白,眼睛還是紅的,那為什麼嘴巴,有點腫?
不會是他親的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宮華歲趕緊搖頭,將這個荒謬的想法否定掉。
親誰不好,他親個男的。
懷揣著這麼一個念頭,他渾渾噩噩地回到家。
從進房間起,就坐在書桌前發呆,外頭的天色都黑了,他還一動不動地愣在那。
桌上的數學試卷至今還停留在第三個選擇題。
宮華歲忍不住,指腹輕輕摩擦過嘴唇,低聲呢喃。
“真的是我嗎?是失憶的我?不至於眼光變那麼差吧……”
“連性向也跟著變,太奇怪了……會不會被下蠱了!”
越想越離譜,越想臉越熱,宮華歲氣憤地把頭發抓亂,跑到浴室洗了個冷水澡。
將近入冬的天氣,涼水淋在手上都要打哆嗦,可宮華歲就像什麼都感受不到一樣,拿起花灑,把冷水往自己臉上淋。
泛著涼意的水珠順著領口,將裡衫弄濕,黏糊糊地粘在身上,光是看著就覺得寒意刺骨。
可他卻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腦海裡的思想越是狂烈,身體的溫度就越燙,感受不到半點冰涼!
他咬牙,對著牆壁重重捶了一下。
可這不錘還好,一錘便覺得自己更荒唐了,曾經那個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情人,竟然幻化成了遲清和!
再從浴室裡出來,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的事了。
起初泛紅的唇色,在寒涼的水汽之下,變得蒼白。
宮華歲一手擦著頭發,一手拿著手機,在屏幕上點來點去。
他走到書桌坐下,剛打開電腦,手機就嗡嗡嗡震動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時,他還有些迷茫。
“even,你要的東西我搞到了,正給你傳過去呢。”
對麵的常林興奮極了,往日蹩腳的中文都說得格外流暢。
“隻要把這東西交上去,這陸寒頌不死也殘!”
宮華歲心底納悶極了,麵上卻很淡定地嗯了一聲。
常林知道even是個冷淡的性子,並沒有覺察到不對勁,匆匆把事情交代完後,便利索地掛斷電話。
宮華歲將視線從灰掉的手機屏幕,轉移到電腦。
食指撥動著鼠標滑輪,將常林傳過來的文件大致瀏覽一遍。
確實如常林所說,這是一份足以將整個陸家都帶進牢獄的實錘證據。
可是,宮家跟陸家在商業上,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根本沒有理由去弄死陸家,惹得一身騷。
他翻起聊天記錄,最近一次得追溯到兩個多月前……
他沒有那段記憶。
宮華歲憋悶地關掉文件,下意識點開私密空間,將文件拖進去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