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華歲揚起手臂,輕而易舉地接住了這個專門往他臉上砸的手機。
“誰允許你動我東西!”
少年語氣低沉,看向對麵裝扮乖巧的大小姐,眼底全是警告和不爽。
南納一臉無所謂,還壞心眼地眨了眨眼睛。
“這麼緊張乾什麼,難不成裡麵……藏了個小情人?”
“滾。”
被罵了,南納也不生氣,反而雙手交疊,上下打量著宮華歲,像發現什麼新大陸似的嘖嘖稱奇。
“果然是一方土壤養一方人,這一回國,脾氣都變好了。”
土壤?
嗬,說中文更像個文盲了。
宮華歲絲毫不掩藏眼底的嫌棄,轉身背對著南納,生怕南納的傻氣傳染到他身上。
南納當然注意到了。
可大庭廣眾之下,她不能做有悖豪門淑女的舉動。
她隻能借著裙擺的遮擋,麵目猙獰地對著宮華歲的背影,狠狠豎了兩個中指。
"fuckeven!"
宮華歲側過身,諷刺道,“省省吧,你手機裡n個前任就夠你忙活了,用不上我。”
南納就是聽不慣宮華歲這副欠揍的語氣,也跟著陰陽怪氣起來。
“我也想用啊,隻是我們可愛的even寶貝是個假把式~”
最後三個字她特意拖長調子,嘲諷意味拉滿,就差說宮華歲中看不中用了。
宮華歲默默從背後拎出一個被某位大小姐遺忘的橙色包,皮笑肉不笑。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見。”
南納眼睛都瞪直了,認錯的速度非常快。
“哥!我錯了!我這款是絕版啊!”
“第幾次了?”
這下直接給南納問啞了,腦子轉了兩下,就過載冒煙了,索性抱怨起來。
“誰叫你跟個y一樣!我不拿這個罵你,拿什麼罵你?”
宮華歲“……”
南納的家族跟宮家是世交,兩人從穿開襠褲起就認識,除了互相看不上外,他們勉強能算個青梅竹馬。
因此,南納也知道許多關於宮華歲的秘密。
而其中,就包括某人各路美女在懷,卻坐懷不亂的“光輝事跡”。
當時參加了一個開放性party,同行的世家子弟,連酒都沒喝上一輪,就迫不及待地摟著人跑樓上開房去了,就宮華歲……
像個電燈泡一樣坐在那……
從上到下沒有絲毫反應……
反倒襯得旁邊幾個四處撩撥的性感模特不解風情。
那是她第一次對宮華歲產生錯誤的判斷。
正常人見到他的第一眼,都會認為他是個來者不拒的玩咖。
什麼捆綁py、s、多人遊戲對於他來說,不過是打牙祭的小玩意。
可事實上,他隻是個習慣逢場作戲,並詭異地崇尚柏拉圖精神戀愛的人。
到現在怕是連彆人的小嘴都沒親過。
純得不行。
宮華歲感應到南納停留在自己下半張臉的視線,皺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南納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
迅速搶回包。
她輕輕拍了拍包包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頗為“好心”地給了宮華歲一個提示。
“之前你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回了國,billy他們想你想得緊,有時間的話和他們聊聊吧,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哦~”
宮華歲了解那些不靠譜的朋友,冷笑,“驚喜?我看是驚嚇吧。”
“誰讓你是個香餑餑呢~”
南納一點都沒有當同夥的心虛,嬉笑著揭起老底。
“billy半月前捅了個大簍子,被他媽斷了生活費,現在全靠拍賣你留的那點家當活著呢,還專門搞了個網站,你要不要看看?”
宮華歲想起了好幾次都被billy搬空的家,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不要,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