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年近八十,身子骨早就不如年輕時硬朗。
醫生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彆做劇烈運動,彆動大怒,保持情緒。
但他為了給遲清和出氣,舉著手杖,揪著何閆打了半小時。
半小時後,鬨劇結束,何老扶著腰,喘著大氣坐到椅子。
何閆鼻青臉腫地跪在他麵前,臉上還有不服。
可看到何老抖著手,連續吞了一小捧的藥丸,他才徹底泄了氣,垂著腦袋,不吭聲了。
“小遲,今天這事怪我,以後我不會讓他在出現在你麵前。”
聞言,何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遲清和地一句話猝不及防背刺。
“何老,我挺滿意他的。”
何閆怒視對麵的青年,“滿意!你滿意個屁啊滿意,受虐狂嗎你是,老子都把你折騰成這樣了……嗷嗚……”
何老舉起手杖,對準何閆的頭,猛敲。
“混賬東西!這是你對老板說話的態度嗎?”
何閆捂著腦袋,還在嘴硬,“他算什麼老板,老子又不差他那點錢。”
遲清和挑眉,看了眼何老。
果然,下一秒,出手了。
“把他所有卡停了,房子和車庫的鑰匙都拿走,還有現金,有多少搜多少,彆給他留機會。”
何老當著他的麵,對一旁的秘書吩咐。
“對家裡頭那些容易心軟的也說一聲,敢偷偷幫他一次,也不用在何家待了。”
“爺爺,你這是乾什麼!”
何閆激動地站起來。
“沒錢沒房子,你讓我怎麼活!”
“你又不是斷手斷腳,怎麼活不了,我不是給你找了份工作嗎?”
何老冷哼,“多少人想在小遲身邊工作,彆身在福中不知福。”
何閆不屑,“就他,一個月能給我多少錢!老子一頓飯兩千起步。”
enn對何閆的印象很差,但涉及到他管理的區域,還是不鹹不淡來了句。
“正好夠你吃一百頓的飯,就算每個月按三十一天算,你也餓不死。”
何閆在心裡快速計算,二十萬……他活個屁啊。
“我不同……”
意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遲清和打斷。
“enn說的是正式工工資,你現在沒正式入職,處於實習考察階段,一個月兩千,吃飯住宿的事不用考慮,公司全包。”
遲清和語氣很正經,眼底卻是對何閆明晃晃的挑釁。
enn也知道小遲總是刻意為難,沒戳穿實習工資的事,默默守在他旁邊當背景板。
何老“兩千不行。”
何閆眼底的希望小火苗燃起,可下一秒,又滅了。
因為他家老爺子下句話說的是——
“太多了,給他八百,夠充話費就好。”
td!他是充話費送的嗎?這麼對他!
何老對上遲清和,完全沒了對何閆那副嫌棄樣。
緊皺的眉頭驟然鬆開,上前握住遲清和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眼底的擔憂滿得都快溢出來了,仿佛遲清和才是他親孫子。
“小遲啊,讓你受苦了,身上的傷要不要再檢查一下,萬一內出血就不好了。”
說著,扭過頭迅速變臉,對準地上的混小子,恨鐵不成鋼踹了一腳。
“還不滾過來道歉!”
何閆氣的牙都快咬碎了,尤其是看到遲清和藏在老爺子身後,故意對他挑釁一笑。
他忍不住,想當場把這個人開瓢。
可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下頭,念叨出一聲比蚊子還小的“對不起”。
遲清和“嗯?怎麼冬天了還有蚊子?”
何閆“……”
他跟姓遲的,勢不兩立!
……
何閆吃喝玩樂慣了,沒有當保鏢的經驗,enn負責帶他。
還不到一星期,這位皮糙肉厚的爺傷就好了,可大概是腦子被砸太多下了,智商低得出奇。
已經來回犯抽好幾百回了。
enn第n次將他做的狗屎東西打回來。
“你好歹上過學,為什麼連最簡單的數據校對都做不好,我不是都已經教過你公式嗎。”
“我上的是野雞大學,誰跟你們這些精英一樣,又是海歸,又是常青藤,彆對我要求太高。”
何閆雙手交叉,靠在轉椅上。
往左偏十五度,往右偏十五度,轉來轉去,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