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一出了停車場後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李金牙的電話,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也不管對麵暴怒的李金牙,掛斷電話後直接溜達回自個兒的算命攤閉目養神。
不多時李金牙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先問候一下張道一,詢問他有沒有受傷。
張道一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拜托讓李金牙處理善後。
李金牙點點頭,轉頭就撥通了猴三兒的電話。
“你這小畜生,一天到晚就知道給我惹事!還好張大師手下留情,就算廢了你我都不能說什麼,還得給張大師賠不是……”
李金牙對著猴三兒劈頭蓋臉一頓罵,最後罵累了,便問猴三兒受傷的人在哪家醫院,自己也趕了過去。
猴三兒掛了電話,一反常態的沒有一絲埋怨,靜靜地在醫院走廊坐著等李金牙到來。
不到半個小時,李金牙一臉陰沉地出現在了病房外。
“人怎麼樣了?”
“問題不大,就是斷了幾根肋骨。”猴三兒低著頭小聲回答,完全沒了往日的囂張跋扈。
李金牙看著外甥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氣也消了大半,語重心長道“三兒,張大師是玄門中人,那是有通天的手段,我們隻能好好結交,你倒好,三番五次找茬,這次事後你給我去登門道歉。”
“是……”
若換作平時,猴三兒哪會這麼乖巧,看樣子確實受了極大的刺激。
李金牙歎口氣,進了病房看到被打的小混混已經清醒過來,躺在床上疼得齜牙咧嘴。
李金牙從皮包裡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遞給小混混的家屬,裡邊裝了足足五萬塊。然後對家屬囑咐了幾句,家屬連連點頭。
話裡話外大致也就是說這件事屬於正當防衛,叫他們不要到處聲張,醫藥費自己會出。
小混混家屬自然認識李金牙,既然收了錢也不敢多說什麼。
出了病房,李金牙招呼猴三兒跟自己回去,猴三兒卻說要留下來陪陪傷者。
見他這副模樣,李金牙也不多說什麼,隻叫猴三兒先回家清醒兩天,再來珍寶閣找自己。
李金牙走出醫院,開上自己的豪車就往古玩街趕,心想得把這件事兒跟張道一解釋清楚,免得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另外也希望能讓張道一能消氣,不再對侄子猴三兒下手。
畢竟玄門中人想要取人性命,完全不會留下一絲證據。即便是法醫屍檢,可能也隻會得出心臟驟停,疲勞過度猝死這種結論。
想到這些李金牙冷汗直冒,油門不自覺地加大了些。
趕到珍寶閣,看到張道一正在給一對青年男女算命,便老老實實的在一旁等候。
店內的女店員見老板回來,便熱情迎了上去,剛要說話就被李金牙伸手打斷,擺擺手示意她回去工作。
等到男女走後,李金牙才不好意思的走過來對張道一道歉。
“那個……張大師,多謝您手下留情。”
“你知道我手下留情了?”
張道一饒有興趣的看著李金牙。
“那是自然,不然那個臭小子不隻是斷幾根肋骨那麼簡單了。”
確實,張道一踢出那一腳時收了力道,不然當場就能把他活活踢死。
張道一很清楚,在法治社會,殺人不是鬨著玩的,自己犯不著為了點小事兒成了通緝犯。
張道一沉聲道“李老板,我張道一感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助,我自然恩怨分明,不會跟幾個小孩子斤斤計較。不過希望經過這件事,猴三兒以後彆來找我麻煩。”
李金牙忙說“那是自然,我已經教訓過三兒了,諒他以後也不敢造次。今天也算是讓他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嗯。”張道一點點頭,站起身來對李金牙說“聽說隔壁街開了家新餐館,李老板要去嘗嘗嗎?”
李金牙連忙點頭,向店內招呼人出來收拾算命攤,與張道一去新開的餐館捧場去了。
女店員出門,看著遠去的兩人直搖頭,什麼時候見過自家老板這樣對一個人點頭哈腰的,不知道這年輕道士給李金牙下了什麼迷藥。
這次的事兒過後,自然風平浪靜了幾天。就連張龍張虎兩兄弟也沒有露過麵,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這天傍晚,李金牙特意給張道一來了電話,請他到第一次吃飯的餐館一聚。
張道一不知道這老家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有飯吃自然樂意去,便答應了下來。
來到包間,隻見李金牙已經到了,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
張道一走到主位坐下,好奇的問李金牙“李老板是遇到啥好事兒了?特意叫我來吃飯。”
李金牙連連擺手,解釋道“看大師說的什麼話,今天不是我辦酒席,而是猴三兒要跟大師您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