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笑道“我也與二位道友一樣，實在受不了吵鬨，見你們出來，便也跟著出來透透氣。”
張道一趕緊讓出位置，羅初九將周衍推到涼亭內，一時間幾人都不說話，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羅初九陰陽怪氣地說“師父，這兩人不歡迎我們，咱們走吧。”
張道一與猴三兒連連擺手，否認道“小丫頭，你可彆亂說話，在周前輩麵前，我們自然得收著點兒性子。”
周衍嗬嗬一笑，對兩人說“不用這麼拘謹，我雖是修道之人，不過也喜歡世俗的東西，我就挺喜歡那個叫李玉竹的歌手。”
“咦？”
張道一眼前一亮，忙問“是那個會唱歌又會演戲的李玉竹？”
“對對對，就是她，可惜我看不見，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實在有些可惜。”
張道一忙說“哎呀！原來周道友也是同好啊，不瞞您說，李玉竹可是我最喜歡的女明星，雖然名氣不算一線，不過那長相，嘿！”
張道一說起李玉竹，那模樣彆提多猥瑣了，完全沒了修道之人的樣子，就連周衍也一直點頭附和著。
猴三兒在一旁看得呆了，張道一和周衍哪還有一點高人的樣子，兩人的形象在他心目中大打折扣。
羅初九鄙夷地看著聊得火熱的兩人，心裡止不住地歎氣。
“誒誒誒，差不多得了，你這小道士彆把我師父帶壞了。”羅初九埋怨道。
張道一與周衍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笑得累了，周衍開口道“張道友勿怪，我這徒弟平日裡就是這樣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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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我臉皮厚，早就被罵習慣了。”
周衍點點頭，正色道“張道友也是性情中人，周某佩服，不知道張道友對趙會長的話怎麼看？”
“哦？”
張道一有些意外，沒想到周衍居然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思索片刻後，開口道
“趙會長所給的提議無解，不論在場的各位大佬同意與否，對玄門而言都沒有益處。”
周衍點點頭，微笑道“張道友真是個妙才，這個問題的根本在於玄門與官家之間的利益關係。”
“還請周道友明示。”
“嗬嗬，自古以來，玄門便是這世上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當玄門力量強大到一定程度，必然會對穩定造成影響，漢末黃巾，清末太平軍皆是如此。
不過玄門又不得不存在，當天降災禍時，玄門代表的民間信仰便支撐著百姓渡過難關。當百姓富足時，也需要信仰來豐富精神世界。
所以官家與玄門一直是互相克製又互相利用的關係。”
聞言，張道一恍然大悟，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深層次的東西。
趕忙問“那周道友是支持還是反對呢？”
周衍嗬嗬一笑，開口道“我周衍隻是一介凡人，不想去摻和這權利鬥爭，支持也好，不支持也罷，我守著我小小的心齋就知足了。”
聞言，張道一不由得稱讚道“周道友大智慧，張道一佩服。”
頓了頓，張道一開口道“還有一件事想請周道友解惑。”
“請講。”
“我隻是一介無名小道士，為何這麼重要的聚會謝玉玄會邀請我來參加，是因為我殺了吳不歸？”
周衍一愣，隨即笑道“這個啊，不僅僅是你殺了吳不歸。”
“那是為何？”張道一趕忙追問。
“是因為你師父，純陽真人。”
“我師父？”
張道一雖然隱隱猜到有這種可能，不過從周衍嘴裡說出來還是不免震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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