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靳瑜帶著王靳薇來到京都的老房子。
靳瑜的父母去澳洲越冬,家裡隻有她們倆,這正好有助於她的恢複。
靳瑜沒有告訴女兒實情,隻是說她大腦受了點傷,腦子有時有些混亂,也有些遺忘,需要慢慢恢複記憶。
王靳薇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會兒想起過去的事情,一會兒又一片空白,弄得她整天恍恍惚惚,無精打采。
而且,她還常常莫名其妙的發燒,有時一燒就是好幾天。
靳瑜倒是一點也不擔心,總是笑著告訴她,不用著急,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為了幫助王靳薇恢複記憶,靳瑜用電腦把她過去的視頻,照片整理出來,讓她每天都看著,回想著,慢慢的對過去的事情有了一些記憶。
為了不影響學習,靳瑜又把她送到學校,繼續學習。
說來奇怪,對於學習的事情,王靳薇好像一點都沒有忘記,而且學習能力比過去提高了很多。
老師講的新課程,她都好像似曾相識,一點就通。每次考試都是名列前茅,這讓她非常欣喜。
這期間,王易弘來過一次。儘管王靳薇知道他是爸爸,但還是有一些陌生的感覺。
“我已經報名參加援非醫療隊,”王易弘說。
“好,”靳瑜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給女兒講著過去的事情。
王易弘尷尬的站在一旁看著她們親熱的說笑著,心裡有些失落。他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她們接受自己。曾經的歡樂好像一去不返了。
他悵然的回到臥室,躺在床上,等著靳瑜。
好容易挨到女兒睡下,靳瑜回到臥室。
他起身摟住靳瑜,“我好想你!”
靳瑜推開他,“睡吧!明天還要趕飛機,我也累了!”
王易弘有些氣憤了,“我不就是沒有打那個什麼外星人的血嗎?至於嗎?”
靳瑜看著他,十分平靜的說,“我們已經不是一樣的人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夠理解的,不要想太多了,睡吧!”
王易弘生氣的說,“有什麼不一樣?彆故弄玄虛了!”說著,他一下子抱住靳瑜,“我看看有什麼不一樣!”
“啪啪啪啪啪”,靳瑜身上發出一陣響聲,好像靜電的響聲,周身閃著藍光。
王易弘像是被電擊中一樣,一下子暈倒在床上。
等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驚異的看著靳瑜,“我怎麼了?”
“沒什麼,起來吃早餐吧,我送你去機場。”靳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在去機場的路上,靳瑜十分平靜的說“我們分手吧,你的生活我無法滿足,我的生活你也不會理解的,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為什麼?”王易弘說。
“為什麼就是為什麼!”
王易弘看著靳瑜,他十分的確定,他們已經不在一個世界了,他已經很難理解靳瑜的話了。
不過,王易弘還是不想這麼輕易的答應,就淡淡的說“等我回來以後再說吧!”
王易弘回到家裡沒多久就隨著醫療隊去了非洲。
可是,剛剛過去半年多,他突然來到京都靳瑜的住處。
隻見他麵色枯黃,骨瘦如柴一看就是得了重病。
“你怎麼了?”靳瑜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
他放下行李,有氣無力的說“我要死了,就想來看看你們也就滿足了!”
說著,他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著。
靳瑜忙給他倒杯水,他顫顫巍巍的接過杯子,“我得xtk病,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xtk病是什麼?”靳瑜問道,她從沒有聽說過這個病。
“剛剛發現的一個病毒,”王易弘說,“從一種熱帶昆蟲感染的,無藥可救。”
他的手像是僵硬了一樣,拿不住水杯。靳瑜端著杯子送到他的嘴邊,他大口的喝著,好像渴了很久一樣。
“不過,”他費力的說,“這個病不傳染,放心,不會傳染給你們。”
“都什麼樣了,還說這個話。”靳瑜說。
這個時候,王靳薇還在上學,“薇薇還好嗎?本來我昨天晚上就到了,怕嚇著孩子,沒敢過來。”
“你這樣子是夠嚇人的,”靳瑜擼起他的袖子,看到他的像枯樹枝一樣乾瘦的胳膊,心裡非常難過,眼淚簌簌的流下來。
“怎麼病成這樣才回來?”靳瑜一邊哽咽的說著,一邊架起他來到洗手間,把他的衣褲全部脫掉,放進垃圾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