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兵部尚書趙瑞澤匆匆的來到議事廳,訥木太後已經與兩個大將軍等候。
“怎麼樣?兩個營軍到哪兒了?”拱衛大將軍矛坎急忙問道。
“西營軍已經到達二龍山,在那裡安營紮寨。”趙瑞澤說,“南營軍在北安府一帶遭遇拉義馬部,被隔在北安以南,無法北進。”
“這麼說拉義馬已經到了北安府一帶?”矛坎有些驚訝,“這麼快!”
北安府離德爾都僅僅一百多裡。
“由於他們拿著東王爺戈買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趙瑞澤說。
“不是把東王爺戈買的罪行昭告天下了嗎?”護國大將軍尼亞加說,“各州府怎麼會放行?”
“我們昭告天下時他們已經到了北安府邊界,”趙瑞澤說,“是北安府接到昭告和通令後,組織力量阻止拉義馬,否則拉義馬昨天晚上就過了北安府。”
“現在北安府的情況如何?”矛坎問。
“暫時還沒有被拉義馬占領,”趙瑞澤說,“昨晚西營軍營帥潭原派五個方伍到達北安。”
“五個方伍怎麼夠?”矛坎說,“讓潭原親自率領全部營軍到北安府,堅決不能讓拉義馬占領北安府。”
“是!”趙瑞澤出去。
矛坎在屋子裡來回踱著,“不行,我要趕往北安府。”
“這怎麼行呢?”訥木太後說,“你已經年近六十,不比當年了!”
“不行,我必須親自指揮,堅決不能讓拉義馬占領北安,北安失守,京都危矣。”
“老將軍一定保重!”訥木太後拉著矛坎的手,眼含熱淚的說。
矛坎心裡暖暖的,他感覺到訥木太後溫情的一麵,讓他有一種親切親近的感覺,有一種甘願為她赴湯蹈火的願望。
“他以莫!”矛坎洪鐘般的聲音。
“在!”他以莫大聲應道。
“率四個方伍隨我一同到北安禦敵!”矛坎說。“訥昀馳!”
“在!”訥昀馳大聲答道。他是中營副營帥,也是訥紫蘇的兒子,訥木太後的親侄子。
“德爾都的拱衛就由你全權負責,拱衛府的兩個方伍也由你調動,確保太後王上安全,不得有誤!”他把一個令牌交給訥昀馳。
“是!”訥昀馳單膝跪地,接過令牌,“請大將軍放心,我一定不負厚望,確保太後王上安全!”
拱衛府是拱衛大將軍的指揮部,有兩個方伍的兵力,主要是守衛指揮部的安全,也是為拱衛大將軍服務的人員。
“拱衛府的人還是隨你去北安吧,他們能夠更好的為你做事!”訥木太後關切的說。
“他們守衛還行,打仗不行,還是留在德爾都守衛,我是去打仗,不用他們伺候。”矛坎說。
“訥昀馳,”護國大將軍尼亞加說,“護國府也有兩個方伍,”他掏出令牌,“也一同歸你調動!”
“是,遵令!”訥昀馳單膝跪地接過令牌。
護國府同拱衛府一樣,是護國大將軍的指揮部,也有兩個方伍的士兵。
尼亞加對於矛坎的一係列做法看得很清楚。他非常了解矛坎,彆看他五大三粗的像個粗人,其實他心細得很。
他之所以要親自指揮,主要是目前敵我雙方力量懸殊,而且西南兩個軍營又被隔開,如何讓兩個軍營協調配合,隻有他這個大將軍能夠做到,可以說,這事他想躲也躲不掉。
他讓他以莫隨他征戰,主要是他以莫是一個戰將,在戰場上的作用比守衛的作用大。
他帶走四個方伍的兵是打仗的兵,然後補充兩個方伍的守衛的兵。而且,他知道護國方也有兩個方伍守衛的兵,加在一起守衛京都的力量一點都沒減少。
同時,把自己的守衛都交出來,這也是一種態度,表示自己家裡的人與其它人一樣,沒有特殊保護,一切都在太後的掌控之中,讓太後對他在外作戰更加放心。
而讓訥昀馳守衛京都更是一招妙棋,不僅讓太後更加放心,同時也讓訥昀馳有一個表現的機會,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