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息怒!”王恒忙說,“是小弟過分。不過,不是丞相大人讓小弟提出數額嗎?我們真的有難處!”
“那也不能得寸進尺,”格彌爾憤怒的說。“每年八萬,保費四成。租借一百年,不能再討價還價了。”
“多謝丞相大人,”王恒拱手說道,“大人的仁慈是舉世皆知的,今天相見更是感同身受,小弟自知不該再討價還價,隻是我們黑摩小國真的很難,還望大人開恩,我們代表全體黑摩國人感謝大人聖恩!”
王恒弓著身,低著頭,叫聲幾儘哭腔。
格彌爾心裡有些放軟,畢竟也是一國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這裡這樣低三下四也真是難為他了。
“好了,”格彌爾說,“每年五萬,保費兩成,租期一百年。這時最後的底線了,如果再討價,我就先拿這倆個人頭開開葷!”
“相國大人答應了吧!相國大人答應了吧!謝謝丞相大人聖恩!”兩個黑摩商人不住的叩頭喊道。
王恒也知道這個數額已經是比原來少了一半了,如果再討價,格彌爾說不定真的要殺人了,也就勉強笑了笑,“謝謝丞相大人,我同意!”
按照這個約定,黑摩國每年要拿出五萬兩白銀給肅稷國。這對於肅稷國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收入。
況且,每年還要在黑摩商人身上得到兩成保費,說白了就是讓黑摩商人交關稅,隻是當時沒有這個名稱罷了。
就這一項,每年也有近兩萬兩白銀的收入,這對於肅稷國的也是有很大的收益。
租借渾夏口岸,可以直接將貨物運送到肅稷,也可以將肅稷的物產直接運送到海外,這對於肅稷國的經濟發展將起到很多的推動。
當然,這個約定對於黑摩國來說是一個重大損失。
但是,畢竟避免了死人和戰爭,對於國王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因為經濟上的損失可以轉嫁給那些保住命的商人。
所以,國王對於相國王恒出使的表現是滿意的,一個位高權重的老臣,在對手麵前能夠這樣低三下四的,也確實不容易。
對於肅稷國,這個德爾都之約當然是大獲全勝,消息傳到宮中,迎來一片歡呼。
“老丞相勞苦功高,我們應該為老丞相擺宴慶功。”訥木太後高興的說。
“不不不,”左丞相格彌爾忙說,“這一切都是太後運籌帷幄,老臣不過是依照太後的指令辦事罷了,怎敢貪功。”
“是啊。”右丞相旦以上前說,“太後目光遠大,早就為這一步做好準備,真是有堯舜之君,文治武功,恩澤四海!”
太師洪山子也附和著說“太後治國有方,我們肅稷國在太後的治理下一定會蒸蒸日上,鑄就輝煌!”
訥木太後擺擺手,“諸位過譽了,我不過是一個愛操心的老太太,本來可以兒孫繞膝,安度晚年,無奈國王心智不全,不得不勉為其難。好在有諸位能臣良將鼎力,諸位才是我肅稷國的頂梁柱。”
吉木可坐在王位上,心裡五味雜陳。
他清楚,訥木太後與各位大臣們在互相吹捧,也是在互相利用。
太後需要大臣們的忠心擁護,以保證自己的權力。大臣們需要太後的信任,以保證自己的利益。
吉木可知道,現在雖然自己是國王,但他就是一個牌位,一切都是訥木太後說了算。
這樣的狀況,自己就是一個人們可以完全忽略的人,不管你是正常的還是不正常的,也影響不了國家大事的研究與確定。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現在還真不是他們眼裡正常的人,因為他時常進入一種混亂之中,失去一些記憶,又多了一些記憶,交織在一起。
在這種情況下,吉木可也不想過多的參與政事,畢竟他的心思不在這個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