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爾索斯雙眼瞪大,瞳孔豎起,跟聽了天書似的,興趣盎然的問道“大鳥崽,你不要告訴我你這麼大體格,被一條魚霸王硬上弓?”
巫寧想到了什麼,眼睛餘光瞥了一下玄妄,咽喉微動,不是體格子大就不能被人霸王硬上弓。
玄妄那麼大個體格子,也被他壓下了。
不對……
他占玄妄便宜也沒記憶,隻有醒來的記憶,隻有和他一起回皇宮的記憶,唯獨沒有睡他的記憶。
難道他也失憶了,什麼記得,唯獨忘記了這麼一段?
不行,等有空他得好好琢磨琢磨,必須要找出那段記憶來,不能讓自己糊裡糊塗,對他人不負責,對自己不負責。
秦止被調侃的不自覺的紅了耳尖“父親,我這麼大體格子怎麼了,我後腦勺被蹦出來的火山石弄傷了。”
“再加上,對方搭建的就說烏漆抹黑,還有歌聲蠱惑人心,香甜的味道麻痹神經,我無力反駁,被動被人占便宜也很正常,也符合常理好嗎?”
玄妄在見巫寧有些不懂,在一旁加以補充解釋“人魚族精神力等級越高,他們唱的歌蠱惑人心的能力越強。”
“在幾千年前的母星,他們生活在深海裡,會用歌聲引誘過路的船隻,被人們稱為海妖。”
“人魚族無論雄雌還是雌性,在發“晴”期,都會散發出一股香甜的味道,至於這股香甜的味道,到底是什麼味道,大多數隻有他們的伴侶和父母才知道。”
巫寧“……”
在修真界鮫人在深海中被稱為海妖。
人魚倒沒聽說過。
鮫人和人魚品種不同,技能相似,都以歌聲蠱惑人心,在海上掀起颶風駭浪?
巫寧壓下心中疑問,張口問道“所以,秦止在這件事情上,原則來說,也是一個受害者,被霸王硬上攻的受害者?”
摩爾索斯頓了一下“照他的意思,他是受害者,但是,他頂著我這張臉,就算是受害者也變成了施害者,說,那個對你霸王硬上弓的人魚你睡了幾次?”
一想到他頂著他這張俊臉乾壞事,他就想打爆他的頭,把他烤吃了。
秦止兩隻耳朵紅的仿佛都要往下滴血似的,說話都有些羞澀的磕巴“什麼我睡了幾次,是是…是他睡了我,三三天吧!”
摩爾索斯追問“三天,一天24小時,三天72小時,他睡了你72小時?”
小魚崽子可以呀,這戰鬥力,杠杠的。
就是這隻大鳥崽這麼羞澀是鬨哪樣?
秦止眼神有些飄,失去失去的記憶全在他腦海裡回蕩,讓他控製不住的去想“差差不多吧。”
摩爾索斯對他豎起大拇指,隨即又把大拇指朝下豎“你這個沒用的鳥,被彆人睡了三天72小時,轉眼就把彆人給忘了,一忘還是33年,說你是一隻渣鳥都看得起你。”
“父親,失憶並非我所想。”秦止覺得自己不渣,隻是失憶了,沒說不負責任。
摩爾索斯對他滿滿的嘲諷“你說你負責任,那麼問題來了,你知道你睡的是人魚族的哪條魚嗎?”
秦止被問住了“我不知道睡我的是哪條人魚,在那條人魚的深海住所裡很黑很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我隻能感受他,我看不到他。”
“我被睡了三天,第4天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住所裡了,我就摸著黑原路返回出去,沒想到碰見人魚族3s級以上的人魚打群架。”
摩爾索斯眉頭一挑“打群架的都有些什麼魚?”
秦止“還能有什麼魚,海微瀾那條臭魚唄,好幾條魚都打他一個。”
“我想著好歹一塊長大的,不能讓彆的魚把他打死了,我就去幫他。”
“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直接放大招,在海底深處掀了颶風駭浪。”
“我一天上飛的鳥,在海底的優勢本來就是靠外力,靠裝備,怎麼能像他們這樣土生土長的人魚。”
“幾道颶風駭浪一塊來,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沙灘上,除了我自己是誰,我乾嘛來著,我跟那條魚在一起三天的記憶一點都不留。”
“我也沒有多想,就想著沒有找著您,不想和海微瀾打交道,就回希靈秦了。”
摩爾索斯聽完之後,心裡感歎,什麼叫巧合,這就是巧合。
他歎了一口氣,問巫寧“他們這種情況,怪誰?”
巫寧奇了怪“你問我,你是他們的爹,是他們的父親,子不教父之過,都是你的錯,你問我,我問誰?”
摩爾索斯覺得自己腦子就是有病,好好的找老巫子就找老巫子,沒事學他收養什麼亂七八糟的幼崽。
搞到現在,不光養大他們,還得管售後,一言不合,還得變成大綠俠,給他們背鍋,被他們扣屎盆子,
摩爾索斯壓了一口氣,目光再次看向秦止“大鳥崽兒,你被睡了三天,失憶,啥都不記得,那就更不記得對方給你生了個幼崽……”
“什麼,對方給我生了個幼崽?”秦止猛然站起,又激動又興奮的開始算了起來“現在距離之前已經過去33年,也就是說我的幼崽已經33歲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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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可能,搞不好他已經有伴侶了,我已經升級做爺爺了?”
天哪天哪,他現在像極了一覺醒來,伴侶,幼崽,孫子啥都有了。
這下好了,在希靈秦誰也不會叨叨他的私生活,更不會逼逼賴說他是無性戀者了。
他忙完這一邊的事兒,帶著伴侶幼崽孫子一塊回希靈秦,嚇死在背後蛐蛐他的人。
巫寧“……”
按照他被睡的這個時間算,他的幼崽30多歲,年齡也符合,就是在用幼崽這一詞,有點彆扭的不合適。
摩爾索斯向他打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淡定淡定,你的幼崽,不是30多歲,由於種種原因,推遲破殼,目前,還有點小。”
秦止沒有坐下,急切地問“破殼,我的幼崽是一條人魚,不是神鷲,有點小是多小?”
摩爾索斯伸手比劃了一下“像個小豆丁,小豆芽似的小。”
秦止已經代入自己是父親的角色“這麼小,是中間出現什麼差錯,受到什麼撞擊了?”
“幼崽是雄性還是雌性,除了小之外,身體健康嗎?魚尾可以幻化成腿了嗎?真的一點神鷲特征都沒有?”
摩爾索斯被他一連串問的,站起身來,把自己做的太師椅一收,對巫寧道“走吧,事情搞清楚了,回去睡覺。”
巫寧跟著站起來“行。”
玄妄也站了起來,把椅子收了,跟在他倆身後。像極了他倆保鏢護衛。
秦止傻眼了,他的幼崽到底怎麼了,父親怎麼不跟他說,還走?
難道幼崽小的很嚴重,不健康的小,不能讓他見,不能讓他知道?
他忙不迭地叫道“不是父親,我的幼崽到底怎麼了,我到底睡的是誰,你知道你跟我說一聲。”
“我以前失憶不知道,我現在恢複記憶了,你告訴我,我會負責任的。”
摩爾索斯對他的話充耳未聞,對著巫寧總結道“海微瀾,打他打的有點少。”
巫寧讚同“光打腿腳,身體,拔毛,忘記打腦袋了,他最該打的是腦子。”
摩爾索斯提議“要不我再去找海微瀾過來削他一頓,往腦袋上削?”
巫寧“他可能不願意打一個木頭,算了,彆叫他打了,他都休息了。”
摩爾索斯點頭“你說的對,我看到都嫌棄的木頭,誰願意打?”
秦止在他們身後,一直到門口,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進了他的耳朵。
他乍然之間,恍然大悟,睡他的那個人魚是海微瀾認識的人魚,海微瀾打他是為他報仇來著。
父親不告訴他人魚在哪,幼崽在哪,是海微瀾的意思,這一條臭人魚,從小到大都跟他不和。
不行,無論他是被睡還是睡人家,他都要負責,都不能讓幼崽從小到大缺失父愛。
他得親自去找海微瀾,無論用什麼方法,都得讓他告訴他那個人魚是誰,他的幼崽是誰。
巫寧他們回到房間裡,發現海微瀾沒有回他自己的房間休息,而是在他們的房間。
大黑子嚴副將雲驚秋他們幾個人正橫透明大水箱前,警惕的看著海微瀾。
見巫寧他們回來,忙不迭的說道“殿下,巫寧同學,海微瀾大皇子要帶走這個透明大水箱,你們沒回來,我們不敢讓他帶走。”
主要水箱裡還有小殿下。
黑溜溜的小殿下,在大水箱裡變成了一米多長的蛇,頭尾搭在水箱上,身體給小人魚蕩秋千。
小人魚一手拿著小魚乾,一手扶在蛇身上,笑得眉眼彎彎,可可愛愛,沒察覺到水箱外的劍拔弩張。
巫寧走過去,大黑子他們讓出了位置。
巫寧看了一眼小黑蛇。
小黑蛇刹那間變小。
他伸手把小黑蛇一撈“讓他把小人魚帶走吧!”
不料他話音剛落,小人魚扔掉手中的小魚乾,哇一聲哭了起來,手指著巫寧“要蛇蛇,要蛇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