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寧徑自向摩爾索斯走過去“我倒是跟你好好說話了,可是你一直謊話連篇,從未對我好好說話。”
“既然你不好好說話,我們就像從前你不聽話時那樣,我略懂拳腳,你皮肉緊實,看你我誰扛得過誰。”
小黑蛇“!!!!”
挖槽,這屁大點功夫,愚蠢的小人類跟這隻大天馬鬨僵了,要乾起來了。
就是有一點不好,它被關進了大水箱裡,不能更加直觀看著小人類的馴馬。
不行,如此精彩場麵,豈能隔著大水箱,這太也不符合它威武霸氣的個性了。
小黑蛇揮動起尾巴,甩在了透明大水箱上,堅固的透明大水箱,瞬間被它砸出一個洞。
玄妄垂眸一看,小黑蛇昂頭對他吐著蛇信子,小豆子般的眼睛,挑釁似的滴溜溜亂轉。
玄妄把水箱放在了地上,從空間鈕中拿出一張椅子,往水箱旁邊一坐,目不轉睛,專注地望著巫寧。
小黑蛇見自家大壞蛋不管它,立馬再接再厲的乾了起來,把尾巴伸出洞,用力一攪,破洞是又大又圓,正好可以讓小人魚和它一起趴在洞口,探頭可可愛愛一起張望巫寧這個香香甜甜的小人類。
摩爾索斯後退的腳步沒有停止,眼中的恐懼和懼怕加深“老巫子,天地良心,我對天發誓,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沒有假話。”
“你把你手上那玩意放下,你還想知道什麼,你隻管問我,我一定言無不儘,知無不言,行不?”
巫寧握在手中的鞭子,肉眼可見的變長,拖在地上,在燈光的照射之下,散發著幽幽地黑反射著紅。
他沒有停下腳步,他直直的向他走去,冷淡的吐出三個字兒“太遲了。”
玄妄望著那變長的鞭子,瞳孔微縮,他看不出那邊的是什麼材質,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那個鞭子屬於他們這個時代的高科技產品。
不是高科技產品,卻能變長,隱約散發著黑氣紅光,握在巫寧手上比那根翠綠色的玉棍更像他自己的東西一樣。
“不遲不遲。”摩爾索斯退到無路可退,舉起雙手手心對著巫寧“我們兩個這麼多年的感情,無論到什麼時候都不會遲。”
“巫寧,我們兩個坐下來聊,就像很多年前每一次夜晚那樣,一輪明月一壺酒,我們看著月亮,迎著夜風,喝著酒,慢慢聊,好不好?”
“不,我們無話可聊。”巫寧話音落下,明明沒有到他跟前,揮起手中的鞭子,鞭子帶著破風向摩爾索斯抽過去。
摩爾索斯條件反射躲閃。
巫寧握著鞭子的柄向後一轉,鞭子被摩爾索斯躲過,像長了眼一樣,眼瞅著就要抽到牆上,猛地來了一個大轉彎,直追摩爾索斯。
巫寧站在原地,動都沒動,雙眼冰冷的望著摩爾索斯,啪一下,鞭子抽在了他的脖子上。
瞬間他的脖子被抽出一道血痕,血珠子往外冒,他顧不得脖子,急忙奔跑,企圖竄出去。
不曾料想到,鞭子直接竄地,裹住他的腳踝,巫寧向後一拉,吧唧一聲,摩爾索斯摔趴在地上。
“啪啪啪。”
連續的幾聲響,鞭子抽在摩爾索斯的小腿上,大腿上,臀部上,腰上,背上。
看似沒用力,卻在頓時之間,鞭子所抽之處,衣袍破損,血痕遍布,鮮血直冒,血腥味彌漫在屋子裡。
“老巫子,你太狠了,疼死老子了,老子恨死你了。”摩爾索斯趴在地上痛得直哼哼,反擊不了半分,仿佛巫寧手中鞭子就是他的克星。
巫寧鞭子一甩一收,變得隻有一米多長,軟軟的,握在他的手裡。
他一步一步走向摩爾索斯,一腳踹在他的身上,把他踹翻了個身,讓他仰麵向上,反手從空間鈕中掏出青銅鈴,黃金繩,垂落在他眼前。
摩爾索斯看見這兩樣東西,瞳孔微縮,本來預反抗掙紮的身體像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你……”
巫寧問他“你還有什麼話說?”
摩爾索斯猛然回神“巫寧,你聽我解釋,我也一直在找它們,我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丟的,你相信我,我不會騙你。”
巫寧怒而反笑“你是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丟的,還是在後悔沒有把它們毀掉,丟的更遠?”
“前些日子給我一根玉嘯的替代品,再過些日子,你是不是在打算給我一根捆獸鞭的替代品,再等一等,你就會把金絲纏繞替代品也給我,再過幾天你把玉青銅鈴也給我換了?”
“二彪子,那麼多年來,我自認沒有對不起你,你幻化成人,為了你能穩固人形,不被其他人捉去煉化補身,我的天材地寶搭進去多少?”
“為了你的一口吃的,讓你更加強健,我在靈植宗待了整整10年,隻是為了學習種靈植,給你種最好的口糧。”
“你離開,斬斷我們之間的契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已幻化成人你往高處走,我不怪你,可是你為什麼把我禦獸宗的寶物棄如草芥,說丟就丟,說不要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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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下來,你下來找我,找我做什麼,是看我聽你的話,去極淵沒有死,你追到這裡,要我的命嗎?”
“沒有,巫寧,沒有,我沒有要你的命,我也沒有對它們殘忍。”摩爾索斯著急忙慌的解釋“玉嘯碎了,捆獸鞭,金絲纏繞,玉青銅鈴我找不到。”
“我一直在找你,我從下來之後就再找你,玉青銅鈴是你給我的,金絲纏繞也是你給我的,我比任何人都珍惜,我隻是找不到它們。”
“我現在就帶上它們,你彆生氣,你彆生氣,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你的命,沒有……”
摩爾索斯說著伸手去夠往垂落下來的金絲纏繞黃金繩,玉青銅鈴。
他把玉青銅鈴穿在金絲纏繞黃金繩上,把金絲纏繞黃金繩打了個結,往自己脖子上掛。
可無論他怎麼掛,黃金繩剛到脖子,打的結直接開了,玉青銅鈴滑落掉地,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無數次,屬於他的金絲纏繞,玉青銅鈴,脖子硬是套不進去。
他越來越急,越來越慌張,急到最後,慌張到最後,玉青銅鈴都套不進去金絲纏繞黃金繩上。
巫寧衣袍一撩,蹲了下來,一把扯過金絲纏繞黃金繩和玉青銅鈴,往自己左手上一扣。
粗長金絲纏繞黃金繩和玉青銅鈴瞬間變小,變成一個貼合在他手腕上黃金繩子和小小青銅鈴。
再配上他手腕上戴著的黑色蛇鐲,黃色,黑色,青銅色,詭異的在他手腕上格外的搭。
摩爾索斯盯著他的手腕“巫寧,這是我的,你送給我的,你不能要回去。”
巫寧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把他拉近自己,譏諷道“二彪子,你被我馴化,無論是你蓄謀已久的接近我,還是其他,我對你都是無儘的縱容。”
“我的師弟師妹們背叛師門,我師傅死了,是你在我身邊,我早已把你當親人,我甚至覺得你沒有成人的時候叫二彪子可以,成人了就不應該叫。”
“我想給你取個名字,我想了好久好久,覺得這個字也不好,那個字也不好,覺得你就應該,配天下最美好的字兒,最好的名字,可惜,給我重重一擊的,也是你。”
“你知道,玉嘯,是我禦獸宗的至寶,宗主傳位至寶,它已開靈,你卻讓它碎成了渣,企圖用一個假貨來替代它。”
你知道捆獸鞭亦是我禦獸宗傳承,把它棄之,它尋不到我,不能在我身邊,每逢初一十五便發出嚶嚶嚶的聲音,彆人把它當成邪物。”
“就連我給你的法器,金絲纏繞,玉青銅鈴,你也是說丟就丟,你真是好樣的……”
摩爾索斯蒼白的臉,嘴唇顫抖,想要解釋,咽喉像被堵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巫寧拽著他的衣襟,猛然一丟,站起來,走向碰過什麼臟東西似的甩了甩。
他緩緩從空間鈕中掏出那根一米多長翠綠色玉棍,用力砸在了地上。
砰一聲,晶瑩剔透翠綠色的玉棍,摔得四分五裂,碎玉石亂飛。
摩爾索斯伸出去的手,來不及阻止,到嘴邊的不要兩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一張俊臉還被碎玉石劃破了,猩紅鮮血流了出來,讓他整個人充斥著野性。
不知是氣急,還是懊悔,他額頭上的角若隱若現的出現,咽喉中翻湧的血腥味。
一塊碎玉棍片落在了巫寧腳上,他抬腳踢飛,對著摩爾索斯道“你的玉嘯我還給你,我的玉嘯還給我。”
師門傳承宗主之物,哪怕是碎了,他也得要。
摩爾索斯把口中的血腥味咽了下去,緩緩的從空間掏出一根被修複過,卻傷痕斑斑的玉棍遞給巫寧“對不起,巫寧,對不起……”
巫寧一把拿過他的玉嘯,鄭而珍視地撫摸在玉嘯身上,一米多長的玉嘯,本該翠綠翠綠,晶瑩剔透,帶著靈力,開了智,是一把絕對的靈器。
現在…傷痕斑斑,一塊接著一塊,不知道用什麼東西粘起來,就像一塊白瓷上麵全是斑斕。
靈力不在,靈智不在,拿在手上,像一個破舊的死物,再無曾經的風華。
巫寧拿著玉嘯後退一步,負手而立,垂著眼眸,望著摩爾索斯,聲音冰冷,不帶任何一絲感情“摩爾索斯閣下,我不接受你任何道歉,我也不想和你有任何接觸,我不殺你,已是我寬宏大量。”
“你也莫得寸進尺,在我麵前晃悠,從此以後,你我如你切斷我們之間契約的那天一樣,再無瓜葛。”
“巫寧……老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