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哈赤沒想到,自己就是幫弟弟穆爾哈齊求個情,怎麼就要替弟受罰。
可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他既然都站出來替穆爾哈齊求情了,他還不能縮回去,不然可就丟大人了。
“寧遠伯,小人願意代替穆爾哈齊受罰。”
穆爾哈齊哪能讓努爾哈赤替他受罰,“寧遠伯,是小人說錯了話,理應小人受罰。要責罰就責罰我吧,還請不要為難我大哥。”
努爾哈赤也來勁了,“不,責罰我吧,不要為難我二弟。”
“不,好漢做事好漢當,責罰我吧,不要為難我大哥。”
努爾哈赤“責罰我。”
穆爾哈齊“責罰我。”
他倆還爭上了。
“好啊。”李成梁的聲音猛然傳出,努爾哈赤兩人立刻啞住了,不敢再說話。
“好一個兄弟情深。”
“你們兩兄弟爭著受罰,到底處罰哪一個還真讓人為難。武靖伯,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李成梁知道武靖伯趙祖蔭恨女真人恨的牙根直癢癢,這就是在故意問他。
趙祖蔭明白李成梁的意思,“寧遠伯,依末將之見,這努爾哈赤與穆爾哈齊兄弟情深。要是處罰努爾哈赤,恐怕穆爾哈齊心裡過不去。”
“要是處罰穆爾哈齊,這努爾哈赤心裡恐怕也過意不去。”
“莫不如這樣,乾脆他們倆都罰,不偏不倚,既成全了他們倆的兄弟之情,又維護了朝廷威嚴。”
李成梁會心一笑,“如此,倒是兩全其美之法。”
“來人,扒了他們倆的上衣,每人抽三十鞭子。”
“是。”一隊親兵立刻上前,按住人,直接扒了上衣。
努爾哈赤心裡舒了一口氣,多虧是抽鞭子扒上衣,這要是打板子就得扒褲子。
褲子一扒,一些秘密可能就瞞不住了。
明軍士兵舉起馬鞭剛要行刑,就被武靖伯趙祖蔭叫住了,“等等。”
“三十鞭子的刑法也不算輕,去找點鹽化一桶鹽水,用鞭子蘸著鹽水抽,這也算是給他們的傷口殺毒了。”
行刑的明軍士兵沒有立刻動,而是看向李成梁。
“都是死人嗎,沒聽到武靖伯的話。”李成梁嗬斥道。
“是。”明軍士兵剛要動,就有一女真人出聲喊道“寧遠伯,這是小人的寨子,莫不如讓小人去準備吧。”
李成梁順著聲音看去,是女真人尼堪外蘭。
“那你就去準備吧。”
“是。”
尼堪外蘭和努爾哈赤的父輩就不對付,覺昌安、塔克世的死他就脫不了乾係。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對於努爾哈赤兄弟,尼堪外蘭也是欲除之而後快。
女真人不會提煉食鹽,都是通過貿易敕書在遼東交易獲得,獲取不易。可尼堪外蘭很是大方,一桶水恨不得放半桶鹽。
誇張一點形容,就這鹽水的密度,扔塊石頭下去都不容易沉底。
鹽水提上來,鞭子一蘸,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