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錦衣衛,普通百姓雖然沒有見識過,可也聽說過。
一聽說要被送到錦衣衛去,鴻通錢莊的人立馬就慌了神,包括魏指揮也嚇得不行。
張元善可不管他們那個,你們仗著人多欺負我的時候,怎麼不說了。
兵馬司的士兵開始抓人,人家就是乾這個的,就算有人不配合,那也有的是辦法。
張元善一指地上躺的那脖子上帶刺青夥計,“這小子敢跟我動手,著重照顧照顧他。”
“是。”兩名兵馬司的士兵上前拿人。
“我不去詔獄!”那夥計拚命掙紮,“我不去詔獄。”
張元善冷哼一聲,“就你一個小小的夥計,還想去詔獄?我呸!你還沒那個資格!”
就算不去詔獄,去錦衣衛那一般人也受不了啊。
那夥計還在掙紮,看向張元善,“是你主動要求我打你的。”
張元善回了一句,“我還主動要求當你祖宗呢!”
那夥計不說話了,
“趕緊拿人。”張元善一揮手。
彭城伯張守忠,惠安伯張元善,兩個人帶著隨從,與東城兵馬司的士兵將一乾人等押往錦衣衛。
門前值守的錦衣衛老遠就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來,不過沒有門前值守的那群錦衣衛,沒一個人在意。
在大明朝,除了皇帝和司禮監,錦衣衛誰也不怵。
待來人走近,門前值守的錦衣衛就看清了來人的身份,是兩位伯爵,這他們就不能再托大了。
一個錦衣衛迎了過去,“惠安伯,彭城伯,您二位這是?”
“移交給你們一個案子。”張元善朝後一揮手,那鴻通錢莊的那一乾人等被押上前來。
“我呢去鴻通錢莊兌換銀錢,結果這些人仗著人多想欺負人,還要打人。”
“我呢,除了爵位之外,還擔任著後軍都督府的僉書,他們故意傷害朝廷命官,這事歸你們錦衣衛的西司房管吧?”
這錦衣衛很會說話,他並沒有應張元善的問話,而是故意賣了一個好。
“他們竟然敢對惠安伯您不敬,真是好大的膽子!”
張元善還很吃這一套,“要不說現在刁民多呢。”
“還有那個東城兵馬司的指揮,叫魏,魏,魏什麼來著?”
“算了,人就交給你們了,到時候你們自個問吧。”
“那是,那是。”這錦衣衛應了一聲,接著衝著大門裡麵喊,“來人,把這一乾人犯押進去,仔細審問。”
兩隊錦衣衛接著跑出來接收人犯。
“行啦,人就交給你們了。”說著惠安伯張元善就要走。
那錦衣衛向前趕了幾步,“惠安伯,彭城伯,您二位慢走。”
人犯被押到審訊房,一個錦衣衛千戶正在坐著,背靠椅子,兩條腿搭在桌子上。
見有人犯進來,那千戶微微抬了一下眼皮,“這些都是什麼人呀?”
一個錦衣衛立刻走到那千戶耳旁,輕聲回答,“這些人都涉及鴻通錢莊的案子。”
那千戶正了正神色,指著旁邊的一個錦衣衛吩咐,“記錄。”
“是。”那錦衣衛應了一聲。
“你們都是因為犯了什麼事情被抓進來的?”那千戶問道。
脖子上帶刺青的夥計“挨揍。”
鴻通錢莊那管事“指使人挨揍。”
東城兵馬司那指揮“看著人挨揍。”
鴻通錢莊的其他夥計“什麼也沒乾,就看了會熱鬨。”
“哈哈。”那千戶笑出聲來。
“我們家祖祖輩輩都在錦衣衛裡當差,什麼人都見識過,什麼事都聽說過。但像你們說的這麼有趣的事,還真不多見。”
“反正天還早,不著急,我這個人也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