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臻見雙方起了衝突,心裡暗自懊惱,兵帶少了。
本來張慶臻帶人是奔著田地來的,沒想到衍聖公府的竟然這麼蠻橫。
兵沒帶多少,甲也沒披,硬家夥也沒拿。
眼看雙方的衝突愈演愈烈,張慶臻隻能親自上陣,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先把領頭的人製服,剩下的就好說了。
張慶臻上前動手,朱百戶就算心裡畏懼衍聖公府,可到了這種時刻,也管不得那麼多,跟著也衝上前去。
衛所的兵,或許不能打,但衛所的軍官,一定能打。
大明朝的勳貴想要承襲爵位,並不算困難,靠著血緣關係就能上位。
可衛所中的這些世襲軍官不一樣,他們想要承襲祖上的世職,除了血緣關係之外,還要經過考核。
隻有考核通過,才能承襲祖上的世職。
朱百戶的這個百戶是世襲的,手上有功夫,跟他打照麵的衍聖公府的家丁,不是倒下就是躺下。
衛所的士兵,再不濟,那也是兵,對付正規軍可能差點意思,但對付些許家丁,還是不落下風的。
雖然張慶臻人少,但戰鬥力高,愣是以少勝多,把逆風局打成了順風局,攆著衍聖公府的那些家丁揍。
當然,畢竟對方人多,張慶臻他們身上多多少少也挨了幾下。
躲在遠處觀察的孔尚坦見狀,一個勁的罵,“廢物!廢物!真是一群廢物!”
他看向身旁的曲阜知縣,“你去,以尋釁滋事為由,帶人把那群丘八拿了。”
在大明朝,曲阜知縣是由孔家人世襲擔任的,因為,這曲阜知縣在孔尚坦麵前,就和跟班的一樣。
那曲阜知縣有點為難,“二爺,那些可都是任城衛的兵,按規製,我這個曲阜知縣管不著他們。”
“誰讓你管他們了,先把人抓了,剩下的事等抓了人再說。”
“那好吧。”曲阜知縣隻好帶著衙役過去。
“住手!”
“住手!”
“都住手!”
一隊衙役立刻衝上來喝斥衝突的眾人。
“知縣大人到了,你們全都靠邊蹲下!”
那曲阜知縣走上前,還沒等他開口呢,張慶臻先問了他。
“你是哪個縣的知縣?”
那曲阜知縣一怔,他沒想到這些衛所的兵敢這麼對他說話,臉色隨著陰沉。
“本官乃曲阜知縣。”
“你是何人?”
“任城衛千戶張慶臻。”
那曲阜知縣語氣充滿質問,“張千戶,你為何要在本官治下尋釁滋事,打架鬥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