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天正帶著夏侯東君進了主廳。
淡淡寒風吹入其中,穿著黑絨袍的王鎮國已經在這裡喝茶看報,抬頭看了一眼夏侯東君,寒暄了一下。
“紅衣就不能消停兩天嗎?”
“過壽都要辦事?”
夏侯東君微笑道“她閒不下來的。”
說完,她看了一眼廳外。
中午飯吃完後,所有的桌子全部被挪走。
許許多多的工人開始忙碌,要在晚上五點前建完盛宴之景。
側廳裡。
紅衣端著茶壺,翹著腿坐在黑木尊椅上,身旁坐著陳婉兒與周若,其餘弟子沒資格入內。
清閒的午後,紅衣讚許陳婉兒。
“隱居幾十年,還好本事沒落下。”
“一切就看今晚了。”
陳婉兒微微一笑,道“都是師尊厲害。”
紅衣閉目喃喃道“這是李倩枝這輩子唯一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
“但願他不會掉鏈子吧。”
陳婉兒忍不住問道“那後麵嘉豪怎麼辦?”
“我帶那小孩進巾幗院吧。”紅衣輕笑道“破例一次。”
“天天浸染在年輕女子身邊,頂多就是變色,也不至於敗壞。”
陳婉兒笑道“色是那一家基因裡自帶的。”
“錯誤。”紅衣也笑道“會呼吸的男人都色。”
“你看那個施心誠,平日裡小心謹慎,凡事都怕被人誤會立場,現在一聽說白衣要來,屁顛屁顛的就上趕著來了,什麼也不怕了。”
陳婉兒與周若在一旁賠笑。
紅衣又與陳婉兒說道“你最近還有與白衣聯係嗎?”
陳婉兒搖頭道“很少了。”
紅衣淡淡道“少跟那種不穩定份子聯係,一天到晚破壞他人家庭,尤其是你,據說這麼多年她對你一直賊心不死。”
說完,紅衣翹起腿一臉冷色“當年還差點壞我巾幗院根基。”
“在她自己的地盤開後宮也就罷了,手還伸到我家裡來了!”
“還有你!”
紅衣看向周若,嚴苛道“你也彆跟她拉拉扯扯的!”
周若臉頰一紅,低下了頭。
忽然,陳婉兒柔聲問道“師尊,您說那施心誠會不會所謀更廣?”
“何意?”紅衣側過頭與之對視。
陳婉兒忍俊不禁的笑道“若他真能打動白衣,那不就相當於擁有了白衣的後宮?”
“謔。”紅衣嗤笑道“那老小子身體扛得住嗎?”
“到時候真給他辦成了,賣他特製的合歡丹,一顆10萬!”
忽然。
陳婉兒忽然話鋒一轉,笑嗬嗬的說道“那師尊,若一切順利,您孩子豈不是今晚就能重見天日了?”
此言一出,原本歡快的氣氛驟然消失。
周若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陳婉兒,心想她怎麼敢提?那可是師尊的逆鱗。
這句話背後的含義極有可能觸怒師尊。
陳婉兒為何問這個,無非是擔心她孩子出來了影響陳世,那就是說她兒子是個壞種!
想到這裡,周若手心已經出汗了!
可是陳婉兒依舊笑嗬嗬的看著紅衣,目不斜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