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霏走到生命館後門，看到一個身影坐在路邊。
那人正蹲在地上，望著天空，喃喃自語。
“我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
秦朗抓狂地揉著頭發。
他被可露一句話就打發了，乖乖地來這裡當苦力。
“秦朗。”
“……雨霏？”
“你看起來很累。”
“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哈哈！怎麼會呢。”
雨霏把手插進口袋，環顧四周。這裡地處偏僻，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她仔細確認周圍安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扔了過去。
“……？”
秦朗下意識地接住飛向自己的東西。
那是一個小巧的糖漿瓶，裡麵裝著不知名的液體。
秦朗皺起眉頭。
“這是什麼？”
“你不是最喜歡這個嗎？”
“我說過，我不碰那東西了，你彆來煩我，拿走。”
秦朗把糖漿瓶扔了回去。
“你？”
雨霏接住糖漿瓶，冷笑一聲。
“秦朗，你該不會是又沒錢了吧？”
“啊？錢？”
“便宜賣給你，畢竟你是老顧客了。”
秦朗不耐煩地撓了撓頭。
雨霏這家夥，明明學習成績好，又裝出一副模範生的樣子，卻比他這個問題少年還要糟糕。
“你也彆再裝好人了，你打算裝到什麼時候？”
說到這裡，秦朗突然愣住了。
啊。
啊？
他剛才說的話，怎麼那麼耳熟？他居然把那個四歲小孩的話，原封不動地重複了一遍。
家人們在他耳邊嘮叨過無數遍的話，也浮現在腦海中。
秦朗撓了撓頭，心裡五味雜陳。
他第一次體會到，彆人看他時的感受，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真尷尬……”
他尷尬地移開視線，卻發現雨霏正用一種可怕的眼神盯著他。
“什麼情況？！她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但雨霏很快便收斂了表情，笑著說道“秦朗，要不要打個賭？賭你能不能戒掉這東西。我賭你戒不掉。”
“什麼？”
就在這時，雨霏打開糖漿瓶，把裡麵的液體潑到秦朗臉上。
“啊！”秦朗猛地閉上眼睛，想要用手擋住，但還是有一些液體，流進了他的嘴巴和鼻子。
“呸呸！咳咳！你乾嘛！”
秦朗抓住雨霏的衣領，把她推到牆上，就在這時……
“咚！”
他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
“……怎麼回事？”
“咚！”
他的心臟仿佛要跳出胸膛，肋骨也傳來一陣壓迫感。
秦朗痛苦地捂住胸口。
“戒什麼戒。”
雨霏一腳踹在秦朗的腰上。
“彆開玩笑了，你就乖乖地吃藥，然後自甘墮落吧！”
“呃！”
秦朗痛苦地蜷縮著身體。
雨霏看著秦朗痛苦的樣子，心中充滿了快感。
他笑著抬起腳，準備再踹一腳，這時——
“啊！”
他感到大腿一陣劇痛。
一個拿著鴨嘴鉗的小女孩，正怒氣衝衝地瞪著他。
“不許做壞事！”
秦朗靠在牆上，頭暈目眩。
“秦朗，你還好嗎？”
“……嗯。”
他想說，因為你，我感覺更糟糕了，但他說不出口。
他劇烈的心跳，漸漸平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