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變了,心態也跟著變化。成為隊長後,閻解放生出一種莫名自信和優越感,開始覺得高人一等,是大院年輕輩的領軍人物。
看向站在椅子上的劉光天,閻解放很不滿。什麼檔次,讓我仰頭看你。
這個狗東西屁都不是,還站那麼高。你老子是個官迷,你也跟著官迷。
幾步走上前,閻解放一點麵子不給劉光天,一把將他從椅子上推了下去。
得意洋洋踩著椅子,站在劉光天站的地方。
沒記錯的話,這椅子還是劉家的。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的自信和優越感又增添了幾分。
地被從椅子上趕下來的劉光天感到無比的憋屈和屈辱,他的自尊心被閻解放當眾丟在地麵踩。
俗話說得好“站得越高,摔下來的時候就越慘”,此刻的劉光天正印證了這句話。
眾人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滑稽可笑的小醜,辛辛苦苦搭台子唱戲,結果讓閻解放成主角。
劉光天沒有轉頭看向四周,但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甚至能夠想象得到大家對他投來的鄙夷目光和嘲諷表情。
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一股無法抑製的怒火在胸腔亂竄,找不到發泄口,憋的臉色漲紅。
提出成為隊長的限製條件,正是他自己。如今他卻成了那個被限製的人,真是自食惡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沒地方說理。
閻解放看著劉光天即將暴走的樣子,不禁心裡打起了鼓。這家夥會不會像他死鬼老爸一樣,為了爭奪管事一大爺職位,不惜整夜不睡覺蹲點套麻袋?
他老子是個十足的官迷,曾經做過這樣的事情。劉光天極有可能也這樣乾。
不過,我現在成為隊長,不可能這樣讓出去,否則彆人說我沒卵用,怕了他劉光天。
他既然要個位置他爸萬年老二,就讓劉光天繼續當老二,安撫他處在暴怒邊緣的情緒。
閻解放道“你最積極響應街道辦傳達的思想精神,就當個二隊長吧。”
處在暴怒邊緣的劉光天表情略微愣了一下,當個二隊長嗎?
許大茂看出劉光天臉上明顯不服氣,還想爭一爭隊長的位置,當即為閻解放捧哏“劉光天,你先定下的規矩,那麼你就得帶頭遵守。”
“如果你失信不遵守,你連這個二隊長都彆想當。”
之前爭隊長位置的兩家小透明,及時附和“劉光天,如果你不遵守規矩,我們也不遵守規矩。隻要有意向的年輕人都可以來爭這個隊長。”
劉光天想當隊長的想法動搖了,許大茂這個狗東西嘴皮子利索能說會道。極會煽動大院人心,前麵搞掉他的隊長位置,再鬨騰下去,可能最後啥也沒撈著。
心中計較得失,劉光天臉上的怒容快速消退,換成一張沒有表情的死魚臉。雖沒達到自己想要的預期,起碼排行老二,挽回一點麵子。
三位管事大爺時期,老爸是萬年老二;現在破四舊還是個老二,咋的當老二上癮了?
劉光福不滿對二哥劉光天就這樣妥協,對他使眼色繼續鬨。
兄弟兩人一唱一喝花這麼大勁,才混成二隊長,是真的很二逼。
然而,劉光天不著痕跡搖頭拒絕,用眼神安慰劉光福,示意他見好就收。
瞧著二哥爛泥扶不上牆,得過且過的表現,劉光福胸口好似被人攮了一拳頭好心痛。想使勁都沒地方使,碰到豬隊友。
這是什麼狗屁家庭,老爸是個無能庸才,二哥同樣是個無能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