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steven的樣子,兩個男人都意識到自己太過分了。他們的爭執,反而讓真正需要關心的人受到驚嚇。
穆陽整理了一下白大褂"我去處理一下化驗結果。"
納川也轉身"我去幫你買點喝的，你一個下午都沒吃沒喝了。"
看著兩人默契地分開,淼淼長出一口氣。她不知道這樣的平靜能維持多久,但至少現在,讓她專心照顧生病的兒子。
。他不明白穆陽為什麼對他如此抵觸,但現在最重要的是steven的情況。
半小時後,護士推著steven去了病房。小家夥已經打上點滴,但精神還不錯,看見納川還衝他笑了笑。
"納叔叔。"
納川走過去摸摸他的頭"不怕,會很快好的。"
steven點點頭,忽然說"叔叔身上的味道好好聞。"
納川愣住了。這是他一直用的古龍水,以前淼淼最喜歡的味道。
"steven喜歡這個味道?"
"嗯!"男孩用力點頭,"像媽媽書房裡的舊相框。"
納川心裡一動。他注意到steven說話時微微皺眉的樣子,和自己小時候一模一樣。還有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像是在照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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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n最喜歡吃什麼?"他突然問。
"巧克力!"男孩眼睛一亮,"特彆是裡麵有杏仁的。"
納川的手頓了一下。杏仁巧克力,是他從小到大最愛的零食。
"steven。"穆陽走過來,"該打針了。"
"不要"男孩下意識躲到納川身後。
納川順勢護住他"非要打針嗎?"
"這是治療流程。"穆陽語氣冷淡,"你沒資格乾涉醫療決定。"
"我隻是問問。"納川安撫著steven,"彆怕,叔叔陪著你。"
"不行。"穆陽直接說,"治療室隻允許直係親屬。"
就在兩人僵持時,查房的護士經過。
"穆醫生,steven的驗血報告。"
"我來看。"穆陽快步過去,飛快地收起報告。
但納川還是瞥見了關鍵信息生日,是他們分開半年後；血型和自己一樣是b型,記得淼淼是o型。
他的心猛地震顫了一下。這些巧合,真的隻是巧合嗎?
"納叔叔"steven扯著他的衣角,"你會等我嗎?"
"會。"納川蹲下身,"叔叔就在這裡。"
看著納川溫柔的樣子,穆陽眼中閃過一絲複雜。,steven的一舉一動,都在訴說著一個真相。
"你該回去了。"穆陽開口,"這裡有我。"
"我答應了要等他。"納川看著治療室的方向。
"納川。"穆陽突然說,"有些事,最好不要追究。"
"這話什麼意思?"
"steven現在過得很好。"穆陽意有所指,"不是所有真相都需要揭開。"
納川看著他"你果然知道什麼。"
"我隻知道,淼淼這些年很不容易。"穆陽轉身要走,"如果你真的在乎她,就彆破壞現在的平衡。"
看著穆陽離開的背影,納川陷入沉思。他當然明白穆陽的暗示,但正因為在乎,他才更不能視而不見。
那個和自己如此相像的孩子,那些相同的習慣和喜好,還有那個特殊的出生日期一切都在指向一個呼之欲出的真相。
但他不會去問淼淼。不是因為不想知道,而是不想讓她以為,他靠近她是因為steven。
無論真相如何,他要保護的,永遠都是她們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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