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畫麵閃過又多又快,看樣子發生了好幾件事情,但實際上隻過了幾秒鐘。
寧蘿把眼淚擦乾,踩著腳下的花藤把自己送了上去。
她伸出手,把自己放進了那團看上去甚至有些可怕的物質裡,像是投進了媽媽的懷抱。
兩者完全接觸的那一瞬間,寧蘿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愉悅,還有這延綿數年的痛苦。
寧蘿感受這溫暖的懷抱,感受那藤蔓小心環上她的身體。
再伸出手,一把伸進了那物質的中心,一長一短兩截藤蔓緊緊纏在一起。
“媽媽,我帶你走。”那藤蔓的顏色深一些,也更為精致漂亮一些,繞在她的手腕上,而寧蘿自己的那一小截花藤,也死死纏在藤蔓上,怎麼也不可能分開。
寧蘿看著眼前那團還在糾結的物質,轉了轉眼珠,五指成爪狀,將其包裹起來,粗細不一的花藤迅速絞進去,壓實再壓實,直到隻有拳頭大小。
寧蘿從空間裡麵拿出一個花盆,把這團東西扔進去,隨即看它像是煙花一樣炸開來,花藤以一個無法估量的數量生長以及蔓延,細細密密爬上每一根媽媽的藤蔓。
這會兒,她才仔細觀察,在這藤蔓間,依稀能夠看到骸骨,更多的是掩藏在底下了。
媽媽寧願燃燒自己的生命,也不會成為實驗台上待宰的羔羊。
也就是說,不止她被研究。媽媽的失蹤,也是著了他們的道。
寧蘿走到這個地下場地的邊緣,那裡有一扇門,不過是巨大的密碼防爆鎖,她沒有動。
撥開門邊的藤蔓,她用手指夾起一個小名牌。
上麵“卓重林”三個字,即使不見天日了這麼久,還是清晰可見。
你居然活了那麼久嗎?
寧蘿把名牌丟進空間,沿著這個地下場地走了起來,旁邊還是有很多儀器,有些她甚至在夢中見過。
所以顯得中間的那個台子很違和,用著科學的設備,做著邪惡迷信的勾當。
除此之外,東西就不是很多,全都被藤蔓給覆蓋了。
媽媽真是太強了。
她在感知媽媽的回憶的時候,也窺見了媽媽藤蔓的去向,那可以說是鋪天蓋地。
不僅往地下紮根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的深度,向上更是護著這一塊的土地。
寧蘿原先也沾沾自喜過,以為是自己的能力,讓大樓在地震中安然無恙。
原來是媽媽,即使死去,也在儘力保護她。
寧蘿心裡酸酸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她向上抹了抹淚水,繼續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但是很可惜,這個地方看起來做的也很粗糙,顯得很急,隻有那扇門比較精致,且花了大價錢。
媽媽的記憶裡麵沒有顯示,但寧蘿猜,肯定是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比較緊急,才迫不及待在這裡將媽媽綁上了試驗台。
寧蘿粗略數了一下屍骨,大概有三十幾具。
而在她的夢中,除了卓醫生,還有很多個不同的麵孔。
也就是說,對付她,做的準備更充足。
寧蘿仔細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線索之後,就大手一揮,將四處已經漸漸開始漏的地方補上,這裡,得想辦法好好利用一番。
到了冰窖,她在另一個方向,用花藤暴力鬆了土,後麵再讓其他人來修整。
至於地下的場地,不知道門背後有什麼,得掩藏起來。
於是她用藤蔓在裡麵加固了一次又一次,到時候說是用來防震的就好了,普通人是很難衝破這道防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