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蘿的手是屬於骨架細,但是多肉的那種。
“需要剪指甲嗎?”林宥齊捏著她的手,因為剛塗了護手霜,之前的薄繭已經漸漸軟化,過一段時間就會完全消失。
寧蘿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不過我的指甲有些脆。”
“沒事的,相信我。”林宥齊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身邊,微微傾身,給她剪指甲。
他睫毛很長,這麼看十分立體。
“你這裡有一道疤。”寧蘿側著頭,仔細看著他的額際。
林宥齊手沒停,用銼刀給她仔細銼著指尖,確保平滑。
“以前不懂事,和哥哥打架傷的,不過沒關係,已經過去了。“
“從沒聽你說過你的家人呢,我以為你是獨子呢,就像我一樣,媽媽隻生了我一個。”寧蘿似是來了興致,雙眼亮晶晶看著他。
林宥齊無奈地收起指甲刀“小心傷著你。“
不過看著今天寧蘿難得的精氣神好一點,臉頰恢複了一點血色,林宥齊也不忍心掃她興。
“我母親也隻有我一個孩子,她在四年前去世了,因此我從國外回來。”
“不好意思,觸動你的傷心事。”寧蘿關切地看著他,小手搭上他的肩膀。
林宥齊順勢覆上她的手“這有什麼,我知道,你的母親也去世了,我們是同病相憐。”
“你怎麼知道?”寧蘿愣愣地看著他,有些驚訝。
林宥齊看著逐漸升高的日頭,把她推進了屋子,又將她抱下來,放到了柔軟寬大的沙發上。
每天坐在輪椅上也是不行的,有時候屁股都會麻。
“我小時候,是在國內上的學。”林宥齊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遞給了她一張照片。
那照片保存得很好,沒有一點陳舊、破損。
“實驗中學附小五年級(2)班”
這是一張班級合照,寧蘿仔細地看著那照片,一眼就看到了林宥齊。
不是她眼尖,而是因為林宥齊的和她一個班!
而且是班裡最矮的那個。
小的時候,她是在虹城,後來跟著媽媽去過川渝,最後媽媽工作穩定下來,才來到了繁都。
轉過很多個學校,沒有印象特彆深的地方,沒有交情很好的朋友。
但小學的時候,她著實經曆過一段非常快樂的時光。
那是在虹城,她所在的學校在那個區排得上名號,但她連幼兒園都沒有好好讀過,大多數時間都是和媽媽泡在她初期工作的醫院裡麵。
那所學校師資和環境都很不錯,媽媽也嘗試給她找關係,但沒有關係。
就得參加入學考試,分為筆試和麵試,麵試即將一年級的孩子和她的父母。
她的考試成績隻能說是勉強達標,但麵試表現極好,因為她長得很可愛,又愛笑,毫不怯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