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蘿吃飽了。
之前那是因為媽媽推波助瀾,她自己貪圖享樂,陸佑天又剛好出現,一切都那麼合適而已。
不過說到這兩兄弟,乍看其實沒什麼相似之處,陸佑天的長相更具侵略性,渾身的氣場更甚於相貌,典型的高高在上的有錢男人,你願意被他馴服。
陸宥齊則要青澀一點,你會注意到他的外貌,被他的臉所吸引,但你不會真正把他放在心上,除非真的喜歡他。
很不巧,這剛好不是寧蘿喜歡的類型。
兩人的眉眼之處有那麼一點點相似,尤其是壓低眉毛的時候,怪不得第一次見他會覺得怪怪的。
“因為”寧蘿沒想好措辭,“我還沒忘記他。”
“撒謊。”陸宥齊站起來,收走了小桌子,拿著紙巾給她擦嘴。
從在樓道裡見到她的那一麵開始,她的臉上,根本沒有一點失去愛人的傷感,後麵的相處過程中,她對於豬圈裡的豬都比較熱情。
“你的感情消失得很快,而我和我哥不同,我要的是長久的,隻屬於我一個人的愛,你當初給他的,要完完全全甚至更多地給我。”
這才是這廝的真麵目吧,寧蘿無言以對。
因為以前她對陸佑天的感情都是裝的啊,她根本沒有想和陸佑天過一輩子的,但陸佑天比較好騙,隻要一個眼神一次撒嬌,他就覺得自己對他死心塌地了,但這家夥不那麼好糊弄。
陸宥齊不僅知道她的裝模作樣,還要她真正的愛,這真是太難了。
寧蘿靠回枕頭上“那總得先把這個解開吧。”
“不,你很狡猾,這是為你特製的,直到你愛上我的那一刻,才有可能解開。”陸宥齊撫弄著她的手腕,那一截被包上了軟布,確保她的手腕腳腕不會受傷。
完了,這玩意兒不會被解開了。
寧蘿身上的疤開始脫落了,沒有留下痕跡。
這是她的自愈能力,陸宥齊以為是晶核的功勞,每天都兢兢業業地給她服用。
送上門的好處肯定得要,寧蘿裝作不知,這份不留疤的功勞就留給他沾沾自喜吧。
既然暫時沒有能力逃脫,寧蘿可不打算做無用功,不如好好享受。
陸宥齊也不是一直把她鎖在床上的,也會鎖在輪椅上,餐桌上,陽台上,樹樁上
所以她的活動區域還是挺多的。
但她閒不下來,她本來想讓陸宥齊給她找書看,但他偌大的空間裡,沒有一本書。
真是個不愛學習的男人,不像陸佑天,早飯的時候,吃著簡單的讓人毫無胃口的白人早餐,看著當天的財經報紙,睡覺前,總有一盞燈,照亮他床頭的書本。
所以總得找點事情做,她開始種花。
“這是茼蒿菊,這花到處都有,雖然看上去很嬌氣,但出乎意料地頑強。”寧蘿坐在輪椅上,實際上她可以下地走了,隻是不能夠堅持很久。
自從那天過後,寧蘿沒有什麼過激的情緒,和試圖逃跑的行為,除了拒絕陸宥齊的親近,其他都出乎意料地溫順。
陸宥齊很滿意。
“不不不,不要掐斷它,能幫我把它挖出來嗎?我想放在窗台上。”比如這種無傷大雅的小要求,陸宥齊通常都會滿足她。
陸宥齊用鏟子,一點一點挖著那株菊花,不算是很好看,但這森林裡,除了草,再沒有花兒開放。
天氣越來越熱了,這還是早上,寧蘿一個不怎麼怕熱的人,都出了一脖子汗。
這菊花長著淺黃色的小花朵,淩亂分開的葉子,被她養在了一個淺口的陶瓷罐裡,沒辦法,這裡沒有花盆。
“你會因為一盆再普通不過的花而展顏,卻不肯真心實意給我一個笑容嗎?”陸宥齊從後麵擁過來,貼著她的耳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