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層樓的人,都被那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花藤,牢牢困在了自己的房間裡。
反倒是走廊上,隻剩下他們幾個。
瘦子麵沉如水,但一雙眼睛火光閃爍,胖子看了他一眼,搓了搓手,他哥這是來興趣了,想要大開殺戒了。
沉默三秒,兄弟倆一左一右,一高一低,徑直衝了過來,兩股強勁的氣流撲麵而來。
李欣和那四個男人被這氣流衝的幾乎站立不穩。
但寧蘿隻是裙擺飛揚,紋絲不動。
待兄弟二人離她隻有一米遠的時候,停在原地不動了。
不是他們不想動,是動不了了,全身的異能也停滯不動,身子就僵在半空中,周邊沒有任何托舉物。
“你們也真是的,一點兒都不紳士,不耐心,連和我好好說話都不願意,直接動粗了,那我隻好滿足你們了。”
她是用風係異能將二人托在半空中的,但她這異能運用的不是很熟練,最後還是用花藤把兩個人倒吊著。
“你們的名字我不想知曉,現在告訴我,你們的s級異能者在哪。”寧蘿也不想浪費時間,實在是她的花藤遍布整艘船還需要時間,這樣沒有辦法探查到,船上又到處都是殺戮,那兩個最厲害的人,卻沒有一點蹤影。
瘦子一言不發,他眉眼完全耷拉下來了,他雄心勃勃以為有一較高下的餘地,卻沒想到是天方夜譚。
“你個臭娘兒們!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老子要把你全身戳百八十個洞,再挨個插一遍!!啊啊啊!”胖子不忿,像是豬一樣擺動著,但下一刻身上就鮮血迸濺,血自內而外噴了出來,身上陸續出現一個又一個洞。
“小胖子,我是真的不喜歡玩什麼刑訊逼供,但你真的讓我很厭惡,我決定跟你們玩玩,即使你們不說,隻要他們在這船上,我就能找到。”
聽了寧蘿的話,胖子卻扭的更凶了,他最討厭彆人叫他小胖子。
因為他是真的小。
他的哥哥也是,兩個人自生下來就很奇怪,一個跟猴子一樣,一個跟豬一樣。
父母是堂兄妹,爹愛打牌,媽有些癡傻,但在農村男人很難討到媳婦,就娶了自己堂妹。
後來生下了他們兄弟倆,難產死了。
他爹愛賭錢,明明也沒有什麼錢,賭了就去找女人,回來就對兄弟倆拳打腳踢,甚至都沒給孩子取名字。
這樣從小做重活、挨打罵的、無名無姓的生活他們過了八九年,終於在一次他爹酒醉打人的時候,結束了。
兄弟倆把他爹推進了旱廁。
兩人把他爹身上僅剩的錢拿走了,連夜坐車去了外地,又在火車上碰到了一個麵容和善的男人。
男人帶兄弟倆回了家,給他們好吃好穿,也沒有讓他們乾活。
直到來了好幾個大腹便便的男人。
兄弟倆即使殺了自己的爹,在這些人手下卻討不到好。
他們被收拾的很慘,屁股上都是血,身上都是傷口,接連好多天都下不了床。
他們這才明白,看起來對你有善意的人,所做的事情可能比鬼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