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縣令聽完林晨的交代,眉頭猛地一擰,滿臉戾氣地喝道
“就你這般空口白話,本官豈能輕信?來人,給這倆家夥用刑,我倒要瞧瞧,上了刑他們還能不能硬撐著嘴硬!”
陳縣令一聲令下,旁邊幾個凶神惡煞的衙役立刻手持駭人的刑具,如惡狼般朝著林晨和小軒猛撲過去。
林晨心頭一震,瞬間明白這陳縣令擺明了是要故意刁難。
“事情本就如此,我們已經如實說了,你們到底還想怎樣?”
小軒憤怒地掙紮著,大聲怒吼。
可衙役們哪會理會,他們狠狠揚起鞭子,朝著林晨和小軒瘋狂抽打。
每一鞭都裹挾著淩厲無比的勁風,抽在身上瞬間就是鮮血四濺、皮開肉綻。
然而,林晨和小軒緊咬牙關,哪怕嘴唇被咬得鮮血直流,愣是一聲不吭。
抽了數十鞭之後,陳縣令見二人仍舊死不鬆口,頓時怒火中燒
“繼續打,打到他們招供為止,否則彆停下!”
林晨雙目噴火,死死盯著陳縣令,眼中的恨意仿佛能將其焚燒,他咬著嘴唇,鮮血汩汩流出,嘴裡彌漫著一股血腥的甜味。
看來今天自己怕是要折在這裡了。
若是“招供”,也休想輕易脫身,說不定還會遭受更慘無人道的刑罰,最終不僅落得同樣下場,還得背上莫須有的罪名。
沈府。
趙礪鋒在沈府為他安排的房間裡睡了一夜。
清晨,他剛踏出房門,就瞧見一臉諂媚、早早在此等候多時的林遠,趙礪鋒眉頭一挑,冷冷道
“有事?”
“昨日已有衙役到府上報說他被關進大牢,不知侯爺您到底打算如何處置他?”
林遠今早剛從宿醉中醒來,就被四姨娘狠狠臭罵了一頓,接著又聽說林晨被關的消息。
雖然懊悔自己醉酒誤了事,但心裡同時也興奮不已,認定這是趙礪鋒的手段。
他好說歹說哄勸四姨娘,聲稱林晨若被關,往後他就有更多在林升榮麵前表現的機會,一番賭發誓後,四姨娘這才饒過了他。
一有空閒,他便心急火燎地去找趙礪鋒,在侯爺府沒找到人,這才匆匆趕到沈府。
沈輕雙早上心裡一直惦記著林晨的事,正打算去找趙礪鋒探聽消息,誰料竟看到林遠走進沈府。
無奈趙礪鋒身旁守衛森嚴,她隻能遠遠望著林遠進入院子。
回想起那日她與林晨一同見到林遠的場景,沈輕雙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
這林遠向來和林晨勢同水火,怎會無緣無故和趙礪鋒扯上關係?
“珍珠,快去讓人備馬,就說本小姐要去蘇府。”
沈輕雙心急如焚,連早飯都顧不上吃,急切地催促身旁的丫鬟去準備馬車。
那丫鬟領命後,迅速備好馬車,主仆二人風馳電掣般直奔蘇府。
蘇府。
“小姐,這是您今日要完成的繡樣,奴婢就不打擾您了,您繡好隨時交給我。”
蘇婉清剛用完飯,負責指導她繡活的嬤嬤就把未完工的繡品整齊地放在桌上。
見蘇婉清已隨手拿起一件開始穿針引線,嬤嬤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轉身離開並輕輕關上了門。
“今日居然有這麼多要繡?”
蘇婉清望著桌上托盤裡的繡品,不禁微微皺眉,麵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