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茶杯遞向林晨。
“請用茶。”
林晨沒有接茶，隻是微微頷首，目光落在茶杯上片刻，又重新回到張天成臉上。
“張大人好雅興，深夜還在品茗。”
“睡不著啊。”
張天成收回手，將茶杯放在自己麵前，輕啜一口。
“有些事情，總讓人難以心安。”
他放下茶杯，放在桌上，目光坦然地迎上林晨的視線。
林晨眼神微動。
“哦？不知是什麼事情，讓張大人如此煩心？”
張天成歎了口氣，目光轉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殿下何必明知故問呢？”
他轉回頭，眼神中帶著複雜的情緒。
“你我心知肚明。”
林晨沉默片刻，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撐在桌麵上，語氣低沉。
“既然張大人這麼說，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
他頓了頓，目光如炬。
“關於大皇子通敵一案，張大人可有什麼要說的？”
張天成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漂浮的茶葉，動作優雅，仿佛沒有聽到林晨的話。
他輕啜一口，放下茶杯，才緩緩開口。
“大皇子殿下才華橫溢，忠君愛國，老夫實在想不出他會做出通敵叛國之事。”
他說著，搖了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林晨冷笑一聲，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撐在桌麵上，目光灼灼地盯著張天成。
“張大人，你我都是聰明人，就不要再繞彎子了。大皇子與南疆暗通款曲的證據，如今已擺在皇上麵前，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張天成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他放下茶杯，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目光坦然地迎上林晨的視線。
“證據？殿下所說的證據，可否讓老夫一觀？”
“張大人。”
林晨語氣加重了幾分。
“你身為朝廷重臣，難道不明白包庇皇子通敵是何等罪過嗎？”
張天成眉毛一挑。
“殿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老夫為官數十年，一向忠心耿耿，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朝廷的事情，你休要血口噴人！”
他說著，猛地站起身，一把抓向放在桌上的寶劍。
林晨早有防備，在他起身的瞬間，將茶杯擊飛。
茶杯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正中張天成的臉。
滾燙的茶水潑了他一臉，他驚呼一聲，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砰”的一聲被撞開，獨孤求敗和小青破門而入，兩人身形如電，瞬間便將張天成製伏在地。
張天成掙紮著，怒吼道。
“你們……你們竟敢擅闖老夫的府邸，抓捕朝廷命官，哪怕你是皇子也說不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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