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群監獄的犯人們像平時一樣,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忙碌著,但今天他們之間多了一些幸災樂禍的話語。
"嘿,我說,這次的賭注你押了誰?"
"還能是誰?當然是蔣楠那個蠢貨啦!看他那副弱不禁風、風吹就倒的樣子,肯定是第一個掛掉的。我可是押了整整一包煙呢!"
"哈哈哈,我也是押的他!咱們真是心有靈犀啊,我都迫不及待想晚上趕緊去六角場搶占個好位置了。"
“就他那個德行,也就隻能欺負一下女人和小孩了,要是碰上老子,老子屎都給他打出來。”
直到獄警上完廁所回來,整個工廠才恢複安靜,大家又默默地繼續手中的活兒。
宿醉了一夜之後,洛英隻覺得頭痛欲裂。他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上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紅暈
他最近又開始不節製了
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後,洛英吃了幾片麵包去到辦公室。他轉動著手中的鋼筆,快速瀏覽著文件,一目十行。
沒過多久,一陣嘈雜聲在辦公室門外響起。很快,陸知遜輕輕地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得到洛英的允許後,他帶著兩名獄警走了進來。
洛英看向麵前的人,微微皺起眉頭
"怎麼回事兒?剛剛為什麼這麼吵?"
兩名獄警一進門就察覺到洛英心情好像不佳,緊張得直冒冷汗,他們相互對視著,卻都不敢說話。
陸知遜的神情也罕見地露出一絲不悅之色。他拿出手機,將一段監控視頻遞給洛英觀看。
監控畫麵中,一名金發碧眼的男子帶領著一群身著西裝的人站在鹿群監獄的門口。他們自稱來自淮南公司,並持有查理德先生親自批準的證件,要求對鹿群監獄進行巡查。
刹那間,整個辦公室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壓抑所籠罩。兩名獄警額頭上的汗水不斷流淌,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洛英的目光轉向這兩個人,語氣冰冷
"這份文件是否真實有效?"
獄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戰戰兢兢地回答道"文件確實出自查理德先生之手,公章也沒有任何問題。"
洛英馬上用座機撥打了查理德的電話,撥打幾次之後,一直都沒有人接聽
鹿群監獄本就是特殊的獨立監獄,連軍事管理的直係高層都沒巡查過
一個破公司的人卻可以?居然還不跟他提前說一聲,是完全沒有他洛英的話語權嗎?鹿群監獄是淮南公司的遊樂園,想來就來的嗎?
洛英本來因為宿醉頭疼,遇到這種事情更加煩躁,洛英耐著性子繼續撥打著查理德的電話,但是始終沒人接聽
以往就算是查理德忙,也會有他的助理接電話,代為轉達,顯然查理德在故意躲著他
洛英抄起座機摔在地上,座機瞬間粉碎
兩名獄警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洛英的出氣筒。
陸知遜沉默了一會,開口道
“洛獄長,今晚的鬣狗遊戲還要繼續嗎?”
畢竟這個遊戲是洛英特地為鹿群監獄的犯人量身打造的,澳特蘭高層一直都知道,卻也是默認了洛英的行為
出於不知道淮南公司的人是抱著什麼目的的心理,陸知遜覺得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洛英冷笑一聲,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黑色軍裝
“當然要繼續,我洛英做事從來不藏著掖著,他們不是要巡查嗎?走吧,我要去親自接待那幾個人。”
今天的太陽格外大,鹿島異常的悶熱,秘書給路易斯打著傘,看著麵前一群全副武裝的獄警用警惕的眼神盯著他們,忍不住小聲問道
“路易斯先生,查理德先生是不是沒有和鹿群監獄的人說我們要過來?”
路易斯隻是淡淡笑了笑,沒有回話。
過了不知道多久,路易斯就聽到門裡傳來嘈雜的聲音,緊接著,守在門口的獄警在接到陸知遜的傳話後,給路易斯等人打開了門。
幾人終於進入了鹿群監獄的大門,除了路易斯之外,其餘的人都忍不住開始打量著周圍
在兩名獄警的帶領下,幾人很快就進入了內部,這個時間剛好是犯人們自由活動的時間,一個個盯著好奇的目光向他們看來。
其中,更有一些膽子大的家夥,竟然毫不顧忌地衝著路易斯口吐狂言,甚至還開起了低俗不堪的黃色玩笑。
一時間,各種汙穢不堪、不堪入耳的話語鋪天蓋地般湧向路易斯等人。路易斯身旁的異能保鏢見狀,立刻擺出一副躍躍欲試、準備出手教訓那些不知死活的犯人的架勢,但卻被獄警毫不留情地喝止道
“這裡可是鹿群監獄!除了洛獄長之外,任何人都不得對鹿群監獄的犯人動手動腳,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