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瑤見到懷夕時她左肩已中了一箭,還好不是要害。為了不妨礙打鬥她已將箭尾砍了,清唯在他身側苦苦廝殺。這時懷夕拿出銀針,向黑衣人飛去,朝瑤隱身在懷夕身側亦同時將銀針擲了出去,所有人瞬間被銀針定住。
懷夕驚訝的張了張嘴,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清唯。清唯側著頭似乎在思索什麼,然後問“這些人怎麼處理!”
“滅口!”懷夕聲音冰冷。
清唯轉身,看了看眼前的姑娘,似是不敢相信。他思索了一番還是跟著懷夕一起把黑衣人全部殺了,刀刀致命,沒留下一個活口。待清唯扶著懷夕回去的路上朝瑤才現身,裝作剛剛趕到的樣子。懷夕身份還沒正式確認,她出手的果決。那眼神中的冷厲根本不像正常姑娘該有的,更像是個殺人工具般!
“你們沒事吧?”
“沒事!”
“你受傷了?”朝瑤焦急的問道。
“小姐是跑來的?”懷夕問道。
朝瑤這才發現,從他們放出焰火到現在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無論從哪邊過來時間都是對不上的。
“不是,我是騎馬過來的,我知道你們會有危險,把蓮香送到安全地方後便騎馬出來找你們了。”
“馬呢?”清唯問
“在前麵的沙坑前遠遠聽到打鬥聲,便下馬尋找,過來的時候將馬拴在了山石下。”他們找了一圈沒找到馬,天色又暗,擔心毒蛇和野狼,就向城內走去。朝瑤知道懷夕和清唯已經起了疑,免不了等下要再廢點功夫。
到了攬月樓,蓮香見狀立馬拿來藥箱迅速給懷夕換了身衣服,又去燒了熱水!朝瑤用烈酒清理了一番懷夕左肩的傷口,又灑了些麻藥,順利的將懷夕的箭頭取出。雖然額頭上布滿了汗,可從頭到尾就沒聽到她吭過一聲。不管怎樣,這兩次懷夕都是為她而傷。朝瑤決定不再讓她假扮成自己了,她不能再讓身邊的人替她受傷了。
“我沒事的,小姐不用介懷,懷夕的命都是小姐的,這點傷不算什麼!”
“我收了你和蓮香不是讓你們給我為奴為婢的,我隻當你倆是有緣的家人,在這世間飄零時可以有所依靠和陪伴。我不想你們誰為我受傷、甚至為我丟了性命!”說完,眼眶已濕潤。
蓮香走過來抱著朝瑤的手臂說“我就知道我們小姐最好了!也不知道我哪來這樣好的福氣,竟能遇到這麼好的小姐。”
懷夕也伸手過來,眼神溫和的說“我決定放下一切追隨小姐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不管英紅以前做了什麼都跟懷夕再無半點瓜葛。以後懷夕就跟著小姐,無論是吃糠咽菜,還是亡命天涯,懷夕都不在乎!”
“那哪能讓你們跟著我吃糠咽菜呀,明天就開始掙錢養家,養活你們兩個小妮子。”朝瑤握著她倆的手笑道。
“嗯,我就是小姐的左手,懷夕就是小姐的右手。左手是用來數錢、管家,右手就用來打跑壞人。”
蓮香臉上甜甜的笑似會傳染,就連素日冷若冰霜的懷夕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是第一次見到她麵上輕鬆且明快的笑,雖不是親人卻莫名的對她倆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近。這可能就是無殤畫本子裡寫的“共曆生死,方見真心”吧。
回到房間已經很晚了,朝瑤熄了燈,隱身來到黑衣人葬身的地方。一覽無餘的沙漠上靜寂無聲,四周也無異動,她收了黑衣人的屍體,將其深埋青岩之下。又來到她說拴馬的地方,結果聽到有人在說“你們再找找,有沒有馬”。想是清唯對她無端出現生了幾分疑惑,好在她早有準備。施法將之前攬月樓偷的馬放了出來,然後轉身離去。
次日清晨,蓮香敲響她的房門“哎呀,小姐,這都快午時了。你再不起我們還怎麼養活我和懷夕啊。”
“午時?”
想是這幾日沙漠裡趕了趕路趕的太乏了,這一覺睡的格外的香甜,連夢的都沒有。
朝瑤迅速起身、穿衣,又反複交代了蓮香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她會法術的事情,這也是之前跟她交代好的。隨後便一起去看望懷夕,她們到的時候清唯也在。
“小姐。”
“早啊”
“不早了,都快午時了!”清唯說著。
“嘿嘿,這些日子趕路麼,自然要好好休息休息的。”
“也是。早就聽宴清說了,你啊犯起來就跟一隻小豬似的!”
“啊,大哥,親哥,我是你妹子啊,你怎麼能對我說出這麼粗鄙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