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是有哪兒不舒服麼?”
“沒有!”
“你知道有人要殺你麼?”曦澤看著她暗下來的眼眸和不自覺擰起的眉心,想來是觸動她的心事了,於是訕訕的換了個話題。
“你怎麼知道?”
“昨天,我和懷夕扶著你準備上馬車,結果,那河邊一群黑衣人。”
“懷夕呢?”
“你彆擔心,懷夕隻是受了點傷,蓮香在照顧她呢,在房間養著呢。”
朝瑤才知道,她昨日斷片後那群殺手又來了,懷夕和曦澤的侍衛為了掩護他們離開,留下來跟殺手周旋。最後曦澤騎馬帶著她殺出了重圍,她背後和腿上的傷就是曦澤跟殺手打鬥時他纏著曦澤弄傷的。
曦澤要一邊跟殺手戰鬥一邊應付朝瑤的死纏爛打,還要兼顧她的安全。弄得曦澤身心俱疲,後背幾處刀傷。他還記得當時最驚險的是,他將朝瑤護在身後時,一名殺手向朝瑤砍去,他竟毫不猶豫的用身體去抵擋。好在暗衛及時趕來,才撿了一條命。曦澤現在想起來都後怕,不過這些他當然不會直接跟朝瑤說,他隻挑了一些朝瑤出糗的畫麵戲謔的說了說。
“酒真不是個好東西,出點糗就罷了,差點連命都丟了!”
“是什麼人,竟下如此毒手,招招致命!”
“大縉的貴人!”
“為何?”
“彆管了,您應該離我遠遠的才能平安!”她整理好衣服道。
“朝瑤,做我的皇妃,讓我來護你!”朝瑤停住向外的腳步,看了他一眼。
“把昨晚的事情忘了吧,我做不了你的皇妃,你也護不了我!”她側頭說完,便急步離開。
朝瑤帶著蓮香和懷夕離開了二皇子的西縉彆苑回到了禦北宅院,這幾日她乖乖的待在禦北宅院。把心思都用在瘴毒解藥和養膚潤顏膏上,坐等著玉石的雕刻的進度,已有六七日不曾出門。
之前做的兩百份養顏玉容膏,因為借著宮廷禦用的稱號,沒幾天兩百罐膏藥便被搶購一空。現在已經處於斷貨的狀態,沒幾天她這個養顏玉容膏的名聲在西番皇城大噪了起來。
聽說很多高門貴女已在攬月樓下了重金,這一百份養顏玉容膏已經預售出去了,本來就是打發時間隨便做做的,沒想到這就火了!還要不要再做呢,等去趟玉石店回來再決定吧。
禦北宅院雖比較偏遠,但是有皇宮守衛,也算是比較安全的。懷夕傷勢還沒好,隻能帶著蓮香出門了。這次她們沒有光明正大的坐馬車,而是悄悄跟蓮香施法來到玉器店的附近隱蔽的的小巷子。她們一身男裝現身於玉石坊,跟玉石店的師傅又做了些交代後便離開了。這批玉石明天就會被送至禦北宅院,明日可以進宮給女皇陛下辭行了,後日一早就可以出發了。
最讓她憂心的是跟狗皮膏藥般的紅衣樓,這幫殺手前仆後繼,沒完沒了。可是要怎樣才能甩開他們呢,除非她死,除非她們以為朝瑤死了。
“小姐,這玉石也看完了,接下來我們去哪?”
“好久沒出來了,帶你逛逛,反正一身男裝也沒人認的出,說不定那些紅衣樓的人還在禦北宅院蹲點呢!”
“好啊,小姐去哪我就去哪。”朝瑤瞪了一眼蓮香,她立馬意會“哦,公子,公子去哪我就去哪!”
“彆在穿幫啦!”
他們順路又逛了幾家玉石店,又淘了些珍奇異寶,午時她們來到一家很有特色的酒樓大吃了一頓。下午就是沿著城西的緇伊河閒逛到落日西沉才施法回了禦北宅院。
他們現身的地方是朝瑤寢殿的後院,觀察了一下院內仆從依舊,便大搖大擺的準備進寢殿。可門口的兩個小侍婢局促不安的樣子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果然,她推門的瞬間見到一尊大佛坐在桌前。
“皇子殿下?你怎麼在這裡啊?”那端坐桌前的不是彆人,正是西番儲君曦澤。看他一臉怒氣,蓮香尋了個借口關上房門就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