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交彆苑,殘存的藥香彌漫著整個院子,殿內跪了一地的人,淩熠冷著臉扶著額頭單手撐在案幾上。朝瑤又一次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淩熠的內心像是辛辛苦苦才將建起的一座城,瞬間坍塌了。
“回殿下,姑娘日常用的東西並沒有帶走,還有這些日子晾曬的草藥也都還在。”
“回殿下,竹香苑已經查了,沒人!”
“回殿下,慶豐樓和一品樓都找了,沒人!”
“”
一會的功夫跪了一排前來稟告的人,淩熠看著一屋子烏泱泱的人,一肚子邪火沒地發。
“找,都去找!”
待所有人離去的時候,淩熠盤腿而坐,馭使靈識袋,搜索著跟朝瑤離開前發生的點點滴滴。
“…”
這
“小姐,裝完這些我們要出去麼?”
“是啊,昨晚不是跟你說了麼?”
“那我們去哪呀?”
“去西市,還要去竹香苑打掃一番。”
“小姐,我們要回竹香苑了麼?”
“你不想回去?”
“想,當然想了,竹香苑多好,自由自在,不像這裡,圍得跟鐵通似的。”
“這段時間我在煉化龍骨草,把我們蓮香姐姐悶壞了呢。”
“嗯嗯嗯。”
“那等會叫上懷夕,我們一起出去。”
“好啊,好啊!”
“……”
‘朝瑤,跟我在一起,真的這般不悅麼?’
國師的流雲殿,趙紫珠端坐於國師的下首,眼角未乾的淚痕配上那絕色的姿容,還真是美的讓人咬牙切齒。
憑什麼她玄音可以擁有這般容貌;憑什麼夜淵哥哥的眼裡、心裡隻有那個賤人;憑什麼她還要忍受著跟玄音如此相似的臉在她麵前晃悠。而她雲瀟這千萬年來隻能一邊承受著夜淵哥哥離去的痛苦,一邊在三界上下尋找著夜淵的殘魄。
國師眼裡有一閃而過的狠厲,靜靜聽完趙紫珠的哭訴。她知道,隻要救出夜禹就一定能複活她的夜淵哥哥。
快了、快了,隻要解決掉朝瑤那個小丫頭,這世間就再也沒有玄音的音容了,還能不費吹灰之力毀了朝瑤手裡收集的神器。至於眼前這個,就更容易了,那還不是踩死一隻螞蟻的氣力就能做到的。
“你確定想好了?”
“我確定!我要她死!”
“好,本座成全你。但要她死還需要些時日,不過本座可以將她抓回來,任你淩辱一番,出一出這口氣。”
“嗯,還是國師對珠兒最好!”
“珠兒乖。”
轉眼已日落西山,原以為將草藥送至秦公府後,能進得了秦公府。結果在門口就被攔了下來,秦公府管家簽收了草藥後便差人將草藥運了進去。管家給了他們幾個送貨的小廝一些辛苦費後,便打發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