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瑤點了點頭,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淩熠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朝瑤的臉頰,這一刻,他等的太久了。淩熠指尖傳來的溫度讓朝瑤感到一陣安心。她知道,無論她變成了什麼樣子,淩熠都會在她身邊。
“你康複了,變回原來的朝瑤了。”淩熠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情。
朝瑤笑了,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調皮“是啊,我變回來了。”
淩熠眼中滿是深情,他緊緊握住朝瑤的手說“還記得那日在赤水湖畔說的話麼?”
“嗯。”
“一切結束了,你會做我淩熠的妻,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好!”
朝瑤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她知道,這就是她一直在尋找的安全感。她緊緊回握住淩熠的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不管未來怎麼樣,我們都一起麵對。”
朝瑤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淩熠點了點頭,他知道,無論未來如何,他都不可能再跟朝瑤分開。兩人相視一笑,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他們知道,無論前方的路有多麼艱難,隻要他們在一起,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窗外的哄鬨聲響起,朝瑤、淩熠二人攜手走至窗前。城門口兵馬列隊,以趙荀為首的官員下馬迎接北夷王宴清入城。他身後是北夷的鐵騎,戰馬嘶鳴,旌旗獵獵。駿馬之上的北夷王,玄袍加身,配上一件墨狐披風,冷冽威武且不失貴氣。
宴清神情肅然,見趙荀帶著一眾官員行禮時,嘴角的那抹若有似無得笑意耐人尋味。他眼神堅毅,看著跪了一地的官員,整個人如同從地獄中走出的修羅,渾身散發著凜冽的殺氣。
朝瑤不禁覺得這樣的宴清有些陌生,或許她往日認識的並不是真正的宴清。宴清並沒有如北夷王的兒子們那般姓薑,他未出生時,老北夷王便知道她母親並非真正的公主。她在老北夷王的後宮產下皇子也是曆儘艱辛,在命懸一線之際,皇後薑宴清母子接入自己的宮中,再加上太後的照拂宴清這才能順利的長大。
所以宴清生來便不曾得到老北夷王的賜名,而是跟著母姓起名宴清。或許這也是宴清母親的期望吧,海晏河清,便不會有和親遠嫁女的悲涼。
宴清一馬當先,率領著北夷的鐵騎進入城中。城內一片寂靜,街道兩旁的商鋪緊閉,隻有偶爾傳來的狗吠聲,打破了這份死寂。
宴清的目光在四周掃過,他眼神裡的警惕自是沒逃過朝瑤的眼睛,但他的麵上卻沒漏出任何痕跡。
一行隊伍在趙荀的指引下,轉了幾條街,來到都尉府。趙荀極儘諂媚,躬身上前扶著宴清下馬。宴清的眼神堅定而冷酷,大踏步向都尉府院內走去。
“趙荀,聽說你有一子,才貌雙全,朕親臨,怎不見他前來接駕?”宴清神色淡然,若無其事道。
趙荀一聽,身子明顯一僵,急急上前巧言令色道“北夷王息怒,犬子幾年前得了惡疾,麵目生瘡,極為可怖。怕驚了北夷王聖駕,故沒讓他前來?”
朝瑤聽到此處,突然想起今年初次到北夷時跟宴清說起那個混賬趙賢的事時,宴清一臉怒色,說下次若讓他見到趙賢要一刀宰了他的場景。朝瑤手指動了動,淩熠感覺到了他的異樣。
“趙賢的事情你跟宴清說了?”
“嗯,幾年前的事了,沒想到他還記得。”
“不隻他記得。”
“怎麼?醋壇子打翻了?”
“嗯”
“這些還重要麼,重要的是手都在你手心裡了。”朝瑤微笑低頭看了看被淩熠緊扣的十指坦然道。
“那是。”
她們悄悄耳語了一番,不曾想高坐上首的宴清忽然虛情假意的說“哦,什麼樣的惡瘡,幾年了?還沒有痊愈?”
“是的,遍尋名醫,至今未解。”
“哦,那朕手下到是有不少名醫聖手,速去吧趙公子找來,朕要瞧瞧到底是什麼惡瘡能如此久治不愈。”
“謝過北夷王,不過近期重金求了個南召的毒醫已經在給犬子醫治了,說是要過些時日便會痊愈。”
“趙荀,你敢違令?”宴清身邊的一名彪形壯漢大踏一步上前,怒喝道。那人話語中氣十足,嚇得趙荀連滾帶爬,稱是連連的招呼管家帶公子趙賢過來見駕。
趙荀跪在下手,抖若篩糠,他不知道北夷王為何會對他家趙賢上了心。他答應那黑衣人,一切等開宴後動手的,眼下還不是最佳時機。隻能虛與委蛇,靜待時機。
沒一會,幾名下人帶著趙賢前來。趙荀的那個管家悄悄給趙荀遞了個眼色,似是傳遞著什麼消息。
趙荀上前對著跪著的那人道“還不見過北夷王!”
“見過北夷王!”
宴清端坐上首,冷臉端詳著下首跪著的裹住頭臉的男子。突然,宴清一臉肅殺,以極其不悅的“打開”
趙荀上前欲說什麼,被宴清一個眼神製止。宴清隨身帶的護衛上前,三兩下拆了那人頭上的布巾。一個極其恐怖且惡心的頭臉現於眾人視線內,很多人看了一眼便低頭不願看第二眼,有的人甚至直接嘔吐了起來。
“趙賢,你這副樣子可知道是什麼原因所至?”
“回北夷王,當年小的不小心冒犯了一位女醫師,悔不當初啊。求北夷王看在我父親主動獻城的份上,能助趙賢找到那個賤人,我要讓她生不如死,一泄心頭之恨!”
趙賢說完委屈巴巴的哭了起來,像是他哭的越慘,北夷王便會幫他找到那人一般。
“怕是不能如你所願了!”
“為何?她不會是已經死了吧?”
見北夷王沒有答複,趙賢咧著滿是膿包的臉,以極其猙獰的口吻道“可惜了,我竟不能親手折磨死她。”
“來人,將趙賢帶下去,淩遲!”
話音剛落,趙荀見形勢不對,連忙上前。“北夷王開恩,不知犬子哪裡得罪了北夷王,請北夷王明示?”
“明示?他說的那個醫師,乃本王心愛之人!而她趙賢,竟敢冒犯於她,你說,我該不該秋後算賬!”
宴清說到心愛之人時,淩熠麵色冷凝,像是要吃人一般。宴清說完,已有幾名北夷大漢拖著趙賢欲向外走。
“住手!”突然,院外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隻見一個一身紅衣女子環佩叮當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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