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瑤手中還拿著幾支盛開的百合花,那百合潔白如雪,在朝瑤手中宛如仙子的法器般,更襯得她的純淨而美麗。
這時,已有小廝疾步上前叫住裕王妃。朝瑤這才揮動著手中的百合花,衝眾人笑了笑,然後走至眾人麵前。
“姑母,您看這百合開的好看麼?百合最能安神助眠,瑤兒沒忍住特意摘了幾朵給您插瓶。未經允許借花獻佛,還望章相夫人見諒!”
“王妃哪裡的話,彆說這一兩株百合,就是滿園牡丹,王妃也采得。”
“裕王妃在這兒,那裡麵與人苟且的人是誰?”這時,有人忍不住嘀咕道。
眾人也有這個疑問,隻是沒人敢提罷了。誰曾想,寧遠侯尚幼的嫡女口無遮攔的說出了大家的疑惑。
長公主更是怒不可遏,她大聲說道“哼!竟敢壞裕王妃的名聲,今日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她看向章相府的護衛,威嚴地命令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進去把裡麵的人揪出來!”
護衛們領命,迅速衝進廂房。不多時,便拖出了一男一女。那女子衣衫不整,頭發淩亂,臉上仍有潮紅。眾人一看,正是相府的婢女裝扮。男子也是一臉驚恐,渾身瑟縮顫抖。
章相夫人看到丫鬟是翠兒,氣的怒目圓睜“好你個賤婢,青天白日的,竟行此汙穢之事。還禍連裕王妃的名聲,你可知罪?”
翠兒嚇得癱倒在地,哭著求饒“夫人饒命,公主饒命啊!不是這樣子的,我是被陷害的,是有人要害我。”
“那你說說,是誰要害你!”
“這裡是相府丫鬟帶我來休息的地方,她們為何會出現在此?”朝瑤故作不解的說。
“瑤兒,你為何會出現在花園裡?”
“想是大殿內的熏香不太適合我,有點頭暈,隨著丫鬟出來後路過一個花園,裡麵開滿了各種花。一路走來已經神清氣爽,我在那屋子坐了片刻便出來去逛園子了,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翠兒抬頭用乞求的眼神看了看章嵐,章嵐此時雙手緊握一方手帕,她不動聲色的擺弄著。
“快說!”
“奴婢,奴婢不知!”
翠兒確實不知她為何會在床上,她明明是在門口偷聽的,怎麼不知不覺便到了床上去了。小姐讓她準備的迷情散,她擔心份量少會出什麼岔子,足足用了一倍多的量。這下竟把自己折進去了,真是又氣又怕。
長公主是何人,以她的眼力已知曉了七八分真相,她冷笑一聲,看向了翠兒身旁瑟瑟發抖的胖男人。
“哼,我看這其中必有蹊蹺。說!你怎會出現在裕王妃休息的屋子裡,是誰指使你的?”
男人早已被一盆水澆了清醒了幾分,長公主問話自然不敢敷衍。似是嚇破了膽,連說話的聲音也顫了幾分。
“是,是翠兒,是他說那屋子有個鄉下的窮親戚,要教訓教訓她。誰知,我一進去,就覺得渾身燥熱,後來翠兒就來了,我……我沒控製住……”
“你胡說,我沒有……”
“毓姝,這本是你的家事,我本不該插手。若這人說的是真的,那險些遭暗算的可是裕王妃,這裕王妃可是本宮帶來的。事關裕王妃的清譽,本宮今日給你個麵子,你給本宮一個明白!”
“長公主放心,毓姝一定抓住謀害裕王妃之人。”
“賤婢,還不快從實招來,否則一家子老小亂棍打死!”
“夫人,不要啊,夫人!”
章嵐表麵鎮定,心中卻十分慌亂。要是被人發現是自己指使翠兒,那她就完了。她在心中盤算著如何脫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和不安。
翠兒看了章嵐一眼,又低下頭,事到如今章嵐卻絲毫沒有為她說話的意思,她心一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