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力量的話,就來找我吧。”
佐助再度從夢中驚醒。
自從被打上咒印,他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每每到了夢中,他都會看到一個弱小的,正在哭泣的幼年自己,就像是在提醒他的弱小一樣。其實根本不需要,隻要稍稍偏頭,他就能看到隔壁床上閉著眼睛的鳴人。
他們並排躺在這,就意味著他的弱小。
因為弱小,所以無法反抗接二連三的強敵;因為弱小,才會被覬覦宇智波血脈的變態盯上;因為弱小,他連為一族複仇的希望都沒法看到;因為弱小,所以需要鳴人一次又一不顧自身的守護。
現實無時無刻都在無情嘲諷著他的弱小,他和幾年前的自己壓根沒有一點區彆,還要連累身邊的人一起受傷。
“佐助君,你醒了嗎?今天醫院的午餐還不錯呢。”小櫻帶著三份飯盒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坐起身來,但眼睛卻長在鳴人那邊的佐助。
見此情形,小櫻隻想歎氣。鳴人都快複健完了,倒是佐助的咒印時不時痛一下,反而恢複的不太好。佐助君倒是關心一下他自己啊!鳴人哪裡需要他操心。
小櫻把飯盒啪地一聲放在了床頭櫃上,並試圖用稍微溫柔的辦法叫醒鳴人,毫無疑問地失敗了。於是拍被子變成了掀被子,鳴人一整個隨著被子的波濤飛下了床,然後就憑借忍者本能,在沒睜眼的情況下安全落地。
“小櫻,稍微溫柔點叫我嘛……”那邊的會差不多開完了,鳴人這才收回了“圍觀”閉門會的視線,從病房裡醒來。
“那也要能叫的醒啊!”小櫻強忍住一拳飛過去的欲望,道“恢複的差不多了就給我多下地走動!飯也要按時吃!”
第七班“其樂融融”地吃完了飯,指鳴人和小櫻聊的很融洽,而佐助依舊保持他的高冷人設,不怎麼說話。
他們已經快到出院的時候了,監視他們的忍者也與日俱增。
三個蹲在窗外,一個被安排在隔壁病房,兩個是這個科室的護士,晝夜輪班出沒。他牢牢記住過出沒在“根”總部的所有查克拉,所以這些人一出現他就能察覺。最開始是那對護士,然後是病人,今天更是派了三個暗部打扮的忍者蹲在外麵,看上去像是想強製執行會上未通過的決議一樣。
但鳴人知道他們不會動的。陰謀應該發生在陰暗的角落,醫院的人太多了。而且團藏那個慫貨,沒膽子和火影在行動上正麵唱反調,最多動動嘴癮。
到了下午,出院證明辦了,根部的人也撤了大半,但還有零星幾個駐紮在了那棟小公寓的附近,或是成為住戶,或是成為店主。
“中忍就可以當小隊隊長了,到時候我們要是一起出任務,該讓誰來當隊長呢?佐助~”鳴人像往常一樣試圖逗佐助開心。曾經第七班完整的時間是那麼短,他們一同完成過的任務少得可憐,佐助叛逃的時間裡,第七班名存實亡,等佐助回來了,忍界也再沒有需要出動他們三個人一起完成的任務了。
哪怕知道那個可能越來越近,他也忍不住去期待完整的他們一起行動的未來。
但是佐助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佐助?”鳴人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呼吸逐漸沉重,胸口發悶。他預感那個結果就要到來了,而佐助現在是心平氣和的,他在此刻做出的決定,一定是深思熟慮之後的。
佐助凝望著那片陽光,光所在的地方一定是明亮溫暖的,而他……是一族投下的陰影。
“鳴人,我要走了。”
“……去哪?”
你會挽留嗎?
“去大蛇丸那裡。”
“……為什麼?你知道他想占據你的身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