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光柱……”
安卿魚點了點頭,這點他倒是清楚,想來應該就是那恐怖目光在徹底容忍不了禁墟之後所降下來的神罰。
“對。”曹淵接著說道,“在那道目光降下之後,我感覺當時我的身體好像被這另一個東西所操控。
然後我便通過一個很奇怪的視角看到了一件事情……在那個視角裡,我原本所呆著的那個城市已經變為了一片廢墟,到處都是建築的殘骸、屍橫遍野的荒蕪,以及在荒蕪中跳動著的火焰。”
‘?’
安卿魚腦袋閃過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就有點離奇了,自己站在某一個特殊視角來觀看周圍的環境,所以是哪個視角呢?
以他對人體大腦的結構了解,當某一個人在接觸並看到東西的時候,應該會有三個過程,折光、感光、信號傳輸。
首先,必須外界得給予一個光源的刺激,而這種刺激會通過眼球折射到視網膜所在的地方……最終,在彙聚到大腦的視覺中樞。
曹淵並沒有發覺安卿魚在思考,他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當時那個視角很奇怪,我好像看到一個跳動著字符的黑色屏幕,那個黑色屏幕在我的頭頂上,畫著關於我的畫像,並標上了【極惡】這兩個字眼。
我順著那個視角看過去,看到地麵上有兩個躺著的神諭使的屍體殘骸,這兩個神諭使身體和四肢都已經不見了,一堆零零散散的零件和一個裸露著金屬的血肉模糊的腦袋。
再然後的話,我的意識就開始變得模糊了,一個銀袍和一個白袍神諭使站在我的麵前,不知道嘀咕著什麼,他們看我的目光,好像透著害怕,就好像是在看某種未知生物的那種恐懼。”
‘神諭使自爆?重傷?【極惡】通緝犯?’安卿魚也不那麼從容了,震驚不已,“那你有關於這些的記憶嗎?”
“沒有。”曹淵搖頭,“當時的記憶很模糊,而且看到那些畫麵,也給我恍恍惚惚的感覺,就感覺是在做夢一樣。”
安卿魚認真思考起來,他並不認為曹卿說的是假話,但是這些事情還有待考究……
畢竟是迷迷糊糊中所看到的,可能是夢,可能是真的。
況且,關於那道恐怖的目光,他也做過一些實驗,那裡麵所蘊含著的能量,就算是擊殺‘人類天花板’也是很有可能的,更不用說區區一個‘無量’了。赤色的光柱從天而降,曹淵卻毫發無損,隻是失去了記憶,這事怎麼看都古怪。
那麼……在他失去記憶這一段時間的工夫,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思索之間,安卿魚突然想起什麼,他轉頭向著空中的江洱說道
“【淨土】的資料庫,現在應該有隨時查閱的權限吧?”
“是啊,怎麼啦。”江洱點了點頭。
“這樣的話就簡單了……你去搜索一下最高權限裡近幾年的資料,尤其是關於【極惡】通緝犯,以及對他們所逮捕的那個過程。”
“簡單,我去去就回。”江洱話音落下,緊接著,便開始變得虛無,隨後融入了那台閃爍著數字的高科技電腦之中。
看到江洱已經離開,曹淵來了興致,他開口問道
“你和江洱是怎麼在這裡遇到的?”
“我和江洱?”安卿魚腦袋一歪,眼眸中閃過微光,“我們倆來的時候就一起來到這裡的,當時時間凍結的時候,她就在我隨身攜帶的收音機裡。”
“這樣啊。”
曹淵點了點頭,合情合理,如果是在時間凍結之前,兩個人就在一塊的話,那麼一起來到這個國家也很正常。不過他還有一點疑問,於是便接著問道
“那你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這個位置的?或者說……你是如何攻占【淨土】的?”
回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曹淵心中還是一陣不可思議。
就好比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當時是在那個監獄中,自己還以為那群神諭使又來對自己實施酷刑,然後逼問自己其他入侵者的身份,結果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抬起頭才發現是江洱。
就這麼大搖大擺,走進了敵人的最高管理監獄中?這是多麼的不可思議……
安卿魚微微一笑,“你是問我怎麼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這個位置的?
其實也沒有多難,當初剛來的時候,我也是對天上的那恐怖目光進行了試探,不過不出意外的引來了神諭使,憑借著江洱的能力,乾擾這些半機器人還是很簡單的,然後我便逃走了。
逃走之後,我也開始對這個國度進行了走訪,用了差不多一個禮拜的時間,掌握了這的語言。掌握語言之後就很簡單了,我先是去搞了點錢,然後拿著這些錢去開了一個物流公司。
憑借著手底下的二百多號員工,我開始在暗中調查其他隊員的下落,但是這偏偏很奇怪,好幾個月過去之後,卻始終風平浪靜。我不由得開始懷疑,其他隊員的信息可能會在這【淨土】之中。
於是我便把目光放到了這裡……”
聽著這仿佛是科幻片一般的劇情,曹淵整個人都愣住了,大腦也不由得空白一片。
這是什麼逆天副本???
輕鬆躲避神諭使的追殺,用一個禮拜的時間完全掌握一門外語,在完全陌生的國度開了一家物流公司……而且還有著二百多個員工,這是人能乾出來的?
如果人的腦子可以發育成這個程度,那麼他和沒腦子有什麼區彆?
曹淵有些自閉的數著星星,安卿魚這時正在為他完成身體裡殘留的那些鎖鏈的,最後剔除時刻,並且一一的為那些已經剔除的部分進行包紮。
包紮的過程中,安卿魚發現有些不對,“你也有超速再生的能力?”
在他一邊包紮的過程中,那些傷口竟然開始自己詭異的愈合,就好像是時間在那些傷口表麵流失的速度,是正常時候的幾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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